>结婚那天,可是谁能料到订婚那晚出了那样荒唐的变故。有那样鹣鲽情深生死与共的父母,他如何做一个玩弄感情的人,可是这个世道,处女又是一种不可再生资源,他和晏修明发生了关系,自然不得不负起责任来。若不是夷光的离家出走,或许他未必有勇气选择任性地一走了之。
沈陆嘉已经敏锐地猜到了那个孩子指的是夏天,应该是晏修明和夏商周的儿子,那么伍媚收养他,动机又是什么?他有些不敢往下想。忍不住看了看一旁站着的夏商周,他还记得初见时那样潇洒昂扬的青年,可眼前的年轻男人却是一身萧索落寞,几乎像换了一个人。命运弄人,沈陆嘉在心底叹息一声,折身去厨房倒了一杯水,然后递给了夏商周。
夏商周下意识地接过杯子,杯子的竖棱硌着掌心,他低头抿了一口温水。又过了半天,他才破釜沉舟一般开腔道:“你明白我说的是谁,晏修明和我的孩子。”
“夏商周,你上我家来管我要你和晏修明的儿子?”伍媚唇角的笑意很淡。
“我去了唐在延家里。三年前,你和一个年轻男人一起带走了那个孩子。唐在延的妻子记得你右手上的那粒红痣。”
眼角的余光里伍媚看见了沈陆嘉的眼睛,那双栗色的眼睛此刻像茶色的大海,正在眼底生出无限的波澜,并不汹涌,只是一波一波地漾出悲悯的涟漪。
伍媚无来由地便觉得从心底生出一股烦躁之意,她状似很随意地将右手搭在自己的左手手腕上,那粒红痣便像落在雪地里的一朵红梅一般显眼。
“领走孩子的女人右手上有痣,我右手上有痣,所以便是我拐走了你儿子?夏商周,你大学里逻辑学可是满分,这种低级的错误三段论,你怎么能说的出口?”
“夷光。”夏商周痛苦地耙了耙头发,“孩子是无辜的。不管怎么说,孩子都是无辜的,他没有做错任何事……”
“够了,夏商周。你哪只眼睛看见你儿子被我毒打了还是辱骂了?”伍媚斜着眼睛睨他,嘴角微勾,神情嘲讽,“要讨人,麻烦你找齐全了证据再登门兴师问罪,或者直接去警察局报案也成。时间不早了,请回吧。”说完便转身进了卧室。
卧室里没有开灯,黑漆漆一片,夏商周看着她的背影逐渐和那浓墨似的暗融为一体,又去看沈陆嘉,“沈总……”
沈陆嘉难得不礼貌地截断了别人的话头,但是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彬彬有礼:“夏行长,你认识她的时间比我久,应该知道她的为人。一个人再怎么变化,骨子里的东西始终还是在的。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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