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舒宁只想回去舒舒服服洗个澡,换些轻薄的衣衫来,最重要的是把她这几日又记起来的情节赶紧抄下来。
身边人的落寞她浑然不觉,等出了祠堂绕到华芳院,瞧着满园生机,梁舒宁不自觉停了脚步,却被撞了下肩膀。
“主,主子……”李怀清想着心事没料到身前人忽然站住了,一时趔趄几步,赶紧低头行了一礼。
“你怎么比我还要急啊?”笑了笑,打趣了一句,梁舒宁顺着青石板往深处去。
她是喜欢花花草草的,但以前没那么多时间去公园欣赏,眼下被景色吸引,一时乱花渐欲迷人眼……等欣赏完,初夏的蚊子已经叮了她好几个包。
李怀清在园中一路默不作声地跟着她,在要往园外去时,梁舒宁伸手采了几支芍药递给了他,“鲜花赠美人。”
“谢主子。”李怀清红了耳尖,接过几支含苞待放的花,心口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消散了几分。
再抬头面前的人好像偷笑着背过身出了院门,等他独自一人回了住处,不经意瞥到铜镜,才知道那笑是什么意思了——几朵绣球小花胡乱地被撒在了他的乌发间。
洗完澡烘好了发,去各处请安完梁舒宁躺在床上睡了一觉,去了书房一边记录书中的情节,一边听秋露秋白汇报院里的近况。
倒没什么大事,无非是原主的狐朋狗友们不时送来帖子请她一叙,说白了也就是找她去花楼玩乐。对这些事,梁舒宁没仔细听,看秋露说个没完,她最终打断了,“说说主夫最近在做什么吧?”
“主夫,”秋露秋白对视一眼如实道来,“主夫他最近大都在院里看书呢,前几天下了场雨,晚上谢医娘过来给主夫看诊,听初鱼说是染了风寒。”
古代风寒可大可小,梁舒宁皱了皱眉,过了片刻才继续下笔,“那日东西送过去后,他什么反应?”
“主夫就让人把东西收下了,还让我谢过主子,别的没说什么了。”秋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主子不是一惯不爱搭理那院子的人吗?
“嗯。”最后一笔落下,梁舒宁拿起纸吹了吹等着墨干。她原本是会写毛笔字的,可连皮毛都碰不到,但来到这儿第一次写字时,水到渠成般写得和原主差不多。
穿书这事勉强想通,这种不痛不痒的事,她更不愿意深想,把纸张收好锁起来后,估摸着也快要用饭了,她洗了洗手上的墨汁,打道往宋望远的箫雨阁去。
这地方着实是偏僻,又近水,梁舒宁盯着地上厚厚的绿苔,想起她忘记安排一件事了,“秋白,沁云轩不是还空着,明日找几个人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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