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舒宁一时只后悔当时怎么不装自己失忆了呢,她否认不得那天的事,只马虎地咕哝了一句。
“你既然记得,那她那么厌恶我,你何苦……”宋望远斟酌片刻,回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闭着的眼皮跳了跳,将睡未睡间闷闷道,“要来招我呢。”
一旁没什么动静,说完他就睡过去了,好一会儿他猝然睁开眼,耳边听到的那句“因为我一眼就中意你了”似乎还在回响,他茫然地盯着帷幔上的穗子,面皮也不知是因为这话还是因为被人啄了一口而又热又烫……
明安师太的方子效果奇好,再加上后来用的都是从府里送上来的好药材,宋望远肉眼可见的,气色慢慢好了起来。冯宿在山上住了四日,瞧宋望远身子渐渐好转便留下两个小厮,随后先下山去了,而梁舒韵在这里住得无聊,晚了一天也回去了。
暮雨过后天气更热,梁舒宁白日大都待在屋子里头,或是看看话本,或是抄抄佛经,晚上她与宋望远依旧同床而眠,两人对那晚的事绝口不提,默契得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就这般又过了几天,宋望远身子暂时无碍了,梁舒宁再次去寺里拜了拜,又问了明安师太回去后将养的一些法子,便让人收拾东西准备第二日下山回府。
晚间,一切都忙完后,吃过饭两人在里屋一个抄写佛经,一个看书。
等梁舒宁觉出困倦时,天色也不早了,连窗外草丛间的虫鸣都也几不可闻。她停了笔一抬头,就见坐在床上的宋望远手里还捏着自己给他塞的话本,但眼睛不知何时已经眯上了。
打了个哈欠,她一边看,一边抿唇忍不住笑了笑,轻手把桌上纸页收拾好后,她到床边把人手里的书小心抽出来放到桌子上,吹了蜡烛再一回身,宋望远已睁开了眼,眸子里还带着些刚睡醒的惺忪劲儿瞧着她。
“睡吧,不早了,书我给你放一边了。”高几上还留了支短些的蜡烛照明,梁舒宁细声细语地说完,在床边脱了中衣鞋子便爬上了床。
钻进被里后,她忽然觉得没那么困了,扭头瞧宋望远也和衣躺下,她下意识侧着身往人旁边靠得近了些。
“我下午又去寺里了一趟,向明安师太求了些方子,你的身子这几年虽是积了些旧疴,但回府里好好养一养也是能养回来的。”
“嗯。”那晚过后,两人不论白天晚上还没挨得这么近说过话,宋望远只觉得丝丝缕缕的热气擦着他的耳廓,又想到之前那个浅浅掠过的吻,他呼吸一滞身子不动声色地往外蹭了蹭。
“另外,我……”梁舒宁还想说她求了个平安符,但发觉身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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