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响,虽奇怪夫人和国公爷今日歇得这么早,但也没多想,便先回去了。
浑然不知此时屋子里的夫人紧张得都快哭出来,呜咽被浸湿的丝帕堵住,溢出来的只有被减弱一个度的气息。
娇娇的,怯怯的,带着一点软绵绵的媚。
*
不管朝堂上的气氛如何变幻,乔沅丝毫不受影响。
齐存进了屋里,便很少提外头的烦心事,因而乔沅只隐隐知道他同小皇帝政见不合。
谁也没想到李兴敢铤而走险,劫走镇国公夫人的车驾。
彼时乔沅在探望乔母回来的路上,发现马车的行迹不对,身边的侍卫已经悄无声息地被换了。
乔沅被囚的第一日,见到了神色疯狂的李兴。
“夫人放心,朕现在不会动你,只要镇国公识相地把虎符交出来,我自然会让您二人夫妻团聚。”
乔沅冷眼看着他,突然想起几年前她第一次见到李兴时。
那时他还只是个因贪玩跑进假山还被卡住的四皇子,短短几年时间,竟长成这样一个扭曲的少年。
李兴被她的神色激怒,但他还要留着乔沅威胁齐存,不敢对她做什么,嘴唇颤抖两下,拂袖而去。
他对齐存恨之入骨,只吩咐人不要动乔沅,其余都按着囚犯的标准来。
就算是在这种条件下,乔沅依旧挑剔得很,宁愿每日只啃两个馒头,饿的头晕眼花,也不愿碰那些隔了夜的饭菜。
坏消息是,到了第五日,馒头也没了。
好消息是,齐存终于找来了。
他自乔沅失踪后就没合过眼,眼眸里遍布红血丝,抱着全须全尾的小美人,几乎要落下泪来。
地牢阴湿,乔沅身体凉得像冰块,被他抱着往外走,一路血流成河。
她乖乖被男人宽大的手掌盖住眼睛,问:“我们要去哪儿?”
齐存回道:“一个别人再也管不着我们的地方。”
开显五年,一则消息震动大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