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适度。
但这种舒服只是习萌自己认为,裴裴时常暴躁地埋怨:“别压着我,越压越矮!”每当这时候,习萌就会双手从她胳肢窝底下穿过,嬉皮笑脸地说:“那我给你拔一拔。”闹得裴裴总爱骂她。
她从小就留着一头水润润的长发,裴妈妈会给她扎各式各样漂亮的发型。
习萌记得,小学时六一儿童节汇演,班主任每次都拿她的头发做样版,建议女同学都按照她的花样扎。那时候只要一下课,她课桌旁就会围上一群人,好奇追问她头上的发圈和发卡在哪里买的。后来长大了,她渐渐成长为万千普通学生中的一员,偶尔回忆往昔,还会颇为惆怅地对习萌感慨:“我当时也能算得上是班花吧?”
就是这样一个喜欢做班花梦的女孩,现在却剃光了头,穿着肥大的病服,靠坐在医院的病床上宛如见鬼一样地瞪着她。
一阵水意瞬间浸透习萌的眼睛,半句话都说不出口。
她呆愣在床边沉默,裴裴歇斯底里地爆发出尖叫:“妈!”
沈芸将饭盒放在支起的病床桌,一层层打开,低声解释:“妈妈觉得你太孤单了……”
裴裴哭了,她把脸埋进膝盖,死死咬住牙。
沈芸默不作声地抹了下眼角,扭身出去,“小胖,你帮阿姨哄她把饭吃了,阿姨下午还有课。”
习萌不吭声,泪流满面地连续点头。
直到关门声在背后响起,她才挪动一步,站在病床桌旁,说:“裴裴,吃饭吧。”
轻声轻气,带着颤音。
“不吃。”她没抬头,声音比破音响还要闷。
习萌擦擦眼泪,吓唬她:“我好饿的,你不吃我就把它吃光了。”
“那你吃吧。”她肩膀耸动着,瘦弱的身板缩成一团,越缩越紧。
“你别这样。”习萌的心脏也在一点点皱缩。
裴裴在病服袖子上蹭干眼泪,吸着鼻涕抬头看她,“秃头是不是很丑?”
“不丑,好看着呢。”
“骗我,丑死了。”鼻涕眨眼又流下来,她急忙从一旁抽一张纸巾按住,擤了擤。
“不骗你,真的好看。”习萌向来不会安慰人,有什么说什么,“看得我也想把头发全剪了。”
她一本正经的语气和过去窝堆谈论新发型无差别。
裴裴破涕为笑,心里特酸:“你就逗我吧。”
“没逗你,我讲真的。”习萌挤出笑容,“好看,我还从来没觉得你这么漂亮呢。”
“神经病。”裴裴眼泪又冒出来,“再胡说八道我打你啊。”
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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