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萧恪没说上两句话,萧瑟瑟在马车里颠簸,直到下车时才看见出殡的场景。
黑色的棺材,裹着的白色挽布,除了几个被请来的扶棺人,吊唁者寥寥无几。
萧瑟瑟心中不断悲鸣。
那棺材里躺着的,是她千疮百孔的前身。要她亲眼看着曾经的自己埋骨于此,心中的痛,堪与何人道来?
整个出殡仪式按照程序进行,就在棺材即将入土时,张家人痛苦的哭号起来。
嫡姐张锦岚和弟弟张逸凡扑向棺材,几个来吊唁的人死死拽住他们。
“锦瑟妹妹!”
“锦瑟姐姐!”
两人崩溃的模样,就似一把双刃剑,将萧瑟瑟的心脏戳得鲜血淋漓。
她多想告诉他们自己没死,可在罪名洗清之前,她什么也不能做。
“啊,是瑾王!”
突然间不知是谁在呼喊,萧瑟瑟抹了把眼角的泪珠,看见的是前来吊唁的玉忘言。
一袭缟素,将他的全身都染上伤痛。没人拦得住他,他疯了般的冲到了棺材前,拦住扶棺人下葬的行动。
“参见瑾王殿下。”
周遭人本能的想跪,可玉忘言却视若无物,那双墨玉般的瞳眸,只死死盯着棺材。
那黑色的箱子里,躺着他挚爱的女子。
她已再不会睁开眼睛,他却多想她能够活过来!
骨节分明的手略有颤抖,从怀中掏出一对捂热了的白玉鲤鱼。取过其中一只,轻轻放在棺盖上。
黑色的棺木,白璧无瑕的鲤鱼,这场景让在场之人不禁微微抽气,小声议论。
“这白玉鲤鱼是瑾王的定情信物,从前管锦侧妃提亲的时候,这玉就送出去了。”
“唉,可惜锦侧妃不收啊,还差点公开砸了这玉。”
“瑾王真是个可怜人……”
凝睇着棺椁,玉忘言悲切低语:“锦瑟,将来不论我娶谁为妃,这块属于妻子的玉,都只是你的……”袖子无力的一拂,沉声喃喃:“下葬吧。”
滂沱的泪眼让萧瑟瑟视野模糊。
当初她明知玉倾扬风流成性,还被他迷了心窍,看不上玉忘言,当众拒婚羞辱他。
可他呢?始终对她一往情深!
“瑾王。”
萧瑟瑟听见耳畔的男声,是她的爹萧恪。
“瑾王,老臣斗胆询问,关于殿下您与小女的婚事……”
众人安静下来,望向萧恪,这才忆起,前几日天英帝传了口谕说要将萧瑟瑟配给瑾王做正妃。
只是,在张锦瑟下葬时讨论这个,这萧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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