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残叶被秋风吹落,梧桐树枝扭出一个遒劲悲壮的姿态。
玉忘言就在树下的小亭中,形单影只,独酌。
“王爷。”
那男人悄无声息的到了,抱拳道:“刚才我去萧府打探,见到那位痴傻的萧瑟瑟了,看样子的确无害。上午听坊间说起她打了二小姐一顿,我尚不信,亲自去看了看,觉得以她的脾气确实能做出这种事。傻子要发起疯傻来,常人一时半会儿真没办法应对。”说罢盯着玉忘言,却见他仍旧在一人独酌,仿佛是将自己放逐到尘世的彼岸。
男人果断伸手,夺下玉忘言的酒杯。
☆、忘言生疑
“山宗?”玉忘言看着空了的掌间,抬眼,喉间发出低哑的音节,“你回来了。”
山宗的眉峰团起,将酒杯放在石桌的另一侧,说道:“以王爷的武功,应该是不会让我抢到酒杯的。”
玉忘言不语,手在石桌上渐渐握成拳。
山宗提了音量道:“从昨日锦侧妃出殡回来,王爷就开始酗酒,如今过了一整天,酒也该喝够了吧。王爷,你太消沉了。”
消沉?
玉忘言在心底好笑的念着这两个字。
他怎么会消沉呢?
他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在等着他一步步做,谁都有消沉的资格,唯独他没有,只能借酒让自己的情绪平静,这就是他饮酒的唯一用途。
“王爷。”山宗安慰,“死者已矣,节哀顺变,再过些时日,天英帝就要下旨让萧瑟瑟嫁进王府了。”
玉忘言的瞳心深处,有什么难测的光晕在聚拢,明明是喝了许多酒,眼底却呈现出濯玉般的清明,他鲜少会真的醉酒。
“山宗,我相信锦瑟不会卖国,她是遭了歹人的陷害。”
山宗道:“这件事白冶已经去查了。”
“你带话给白冶,令他行事小心点,不要让有心之人反查到瑾王府头上。”
山宗轻笑:“这个好说,话我会带到的。”
“嗯。”玉忘言单手扶桌,缓缓立起,烟灰色的薄罗长衫微乱的垂下。
他身上的布料素来是蜀锦,纹路细腻奢华,濯色如江波。敛一敛眸底的乍暖还寒,玉忘言低语:“听说,锦瑟有一块暗藏玄机的玉佩,落在了玉倾扬手里……”
山宗淡淡冷笑:“如果锦侧妃的确是受人陷害,那我觉得,太子的嫌疑不小,更说不定起因就是那块玉佩。这些白冶都在查着,他查得出来,倒是王爷你这边……”
“说。”玉忘言顺手折下一段已经枯死的梧桐枝,捏断在掌间。
山宗道:“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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