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骆炯也有些犹豫,他拿起瓷瓶仔细看了看,瓷瓶内外都是干干净净,实在看不出来装过断肠草。
兰芝看到这只瓷瓶,脸色更加苍白。华静瑶冷眼旁观,心里便有数了。
小狸没有闻错,这只瓷瓶应该就是装过断肠草。
她道:“这只瓷瓶虽然没有标记,可却是官窑出的,秦大人不防仔细看看。”
骆炯虽然出身勋贵之家,但是与秦崴这种书香世家相比,终是少了几分雅致。
他把瓷瓶交到秦崴手中,坐在一旁的华大老爷也凝神去看,骆炯干咳一声,你们华家除了华毓昆以外,我就不信还有人懂这个的,不对,华大小姐显然也是懂行的。
果然,秦崴点点头,道:“华大小姐没有说错,这只瓶子确实是官窑出的,据我所知,五年前,官窑出过一批没有标记和年份的小器,也仅是这一批而已,宫里不甚喜欢,这批小器就当做年节的赏赐,给了京中各府。”
华大老爷恨恨地咬牙。虽然这是宫里不喜欢的东西,可是赏到各府,便就是御赐之物。在这清远侯府里,能使用御赐之物的,也只有春晖堂和长房了。
华静瑶说这只瓶子是官窑的,就是要把矛头引向蔡老夫人和自己!
“秦大人,这个兰芝是在下表妹从香河带过来的,平素里住在春晖堂,家母最是和蔼心善,这丫头竟然连家母屋里的东西都要偷,真是胆大包天!”
华大老爷一字一句,听得华静瑶暗暗发笑。我可没说这是蔡老夫人的东西,你一口一个家母,是嫌你家母活得太长吗?
“咦,原来这是老夫人的瓶子啊,大老爷不说我们都不知道,是吧,大伯父?”
华静瑶的声音甜甜糯糯,听在华大老爷耳中却如那黄蜂的尾针,扎得他心肝脾肺透透地凉。
兰芝的目光里已经透出了绝望,这个什么华小狸,是狗变的吗?
她拿到断肠草的时候,这断肠草的确就是装在这只瓶子里,是她一时起了贪念,想着这种瓶子拿到当铺里,最少也能当上一二两银子,所以就另外找了一只瓶子替换了。
这时,华静瑶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这只瓶子虽然没有标记,可是拿到当铺里,识货的朝奉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官窑的,怎么也能当上一二两银子吧,清远侯府的丫鬟是看不上这一二两银子的,可是别的地方的,我可就不知道了,兰芝,你知道吗?”
“啪”的一声,秦崴手里的扇子敲在桌上,说道:“人犯兰芝,伙同其表兄孙万庆,乳娘黄李氏,谋害清远侯府五姑娘,证据确凿,先押回顺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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