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裕继续思考这些。
魔法师皱着眉,和眼前的对手保持着距离。
也很好理解,悟说过他可以看到魔力,那么当然也能确定他的位置对于六眼的咒术师而言,确定位置所需要的时间,还有确定之后来到他身边的时间,都是,瞬间。
也会在下一刻欺近,像只猎豹一样,像要咬断猎物的喉咙那样给出攻击。
也许会死。
如果不小心的话,如果没有躲开的话,如果真的是敌对的对手,连茈一起用上的话也许会死。
那会很糟糕。
相较之下,明明不可能伤到悟,还顾忌着这件事情而束手束脚就变得可笑起来。
像被触发了开关,魔法师像一台机器一样评估着眼前的对手。
他可以拉开到悟无法辨认的距离,但那样就没有胜负的意义了。
他们正在高专的后山。已经烧成平地的山地也无所谓再被怎样毁坏,因此阻碍对手行动的大规模施法是可行的。悟可能同样会暂退不,不会,逃掉的最强还是最强吗?
说起来,他们是为什么会对峙起来的?
不,不重要。先赢,然后再说。
但是这么做可以吗?
悟。诺德出声呼唤。
嗯?五条悟停下来,没有半点勉强,连带声势浩大的茈也在他的指尖毫无抵抗地消失,他的男朋友就那样略微仰视着他等待下文。
更像是目睹疾驰的列车骤然而止。
我可能会伤到自己。诺德说。
五条悟想了一下,可以。开口应允。
诺德需要很久才能意识到那句对话的问题。现在他更多地想着对付眼前的对手,所以没有察觉到丝毫不对。
总之他得到了允许。
所以魔法师开始咏唱。
la fajro estas en la kos mo, dum mia sango brulas en mia vejnoj
树木已经被烧尽了,连大地都被熔结成了块,这样的地方本来是不会燃起火的,但魔法师就是用魔力做到非自然之事的存在。
他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悟会等他念完咏唱。
燃烧的烈焰显然不足以阻隔五条悟的视野,那双美得让人心悸的眼睛几乎在一瞬间锁定了他的存在即使没有看到也能感觉到,像是在深海中被大得几乎像是海洋本身一般的巨鲸盯上了,即使想要逃离也无从逃离。
十年前的我啊,对这些用得都还不是很熟练,无下限也好,嗯,领域也是五条悟一边悠闲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