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露在两个人的面前,秦何努力地铺床,但床单总是不能好好的把床遮住,而且原本平坦的床铺还变得皱巴巴地很不像话。还是陆柒喝了杯桌子上的酒壮了壮胆走上前把床单铺好,又细心地把乱了位置的鸳鸯戏水枕头摆回原位,这才对秦何拍了拍床铺:“床铺好了,过来睡吧。”
对方眼中的提防和不满让陆柒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自己是身处女尊,来月事和生孩子的都不是自己,她心下压着的大石瞬间松动了几分。
秦何可没有忘记她先前那嫌弃一般的倒退一步,他出身高容貌又好,性子被母父养得很有几分骄纵,原本就对陆柒很不满意,虽然陆柒的容貌和气质比他预想的要好不少,但这并不能抵消他对她生出来的厌恶。
看陆柒盯着他看色眯眯的样子(大雾),还居心叵测地想让他和她睡一张床(并没有),他当下便怒了,也忘了害怕,直接抽出靴子里贴身藏着的软鞭,对着陆柒的方向就甩了一鞭:“急色鬼,你想得倒美,今天晚上本郡卿睡床,你睡地上。”
兴许是想到明天早上起来影响不好,说地上后他又改了口,鞭子直直地指向软榻:“你就睡那上面。”
陆柒觉得自个很冤:“我哪里急色了,妻夫二人不是就该睡一张床吗,况且我们是新婚。”便是秦何不喜欢她,好歹结婚当晚也做个样子。原本就是秦家和陆家当家的做的主,又不是她上赶着来秦家入赘的。
她指了指重新被他铺到床上的白绢:“便是我今日睡软榻上,这白绢郡卿大人准备如何交代?”
秦何虽然性格骄纵,但在这种方面,面皮终究和其他清白男儿一样薄,他血气上涌。喜公给他涂的厚厚白/粉都掩饰不住他面上的潮红:“这种东西要你管,不要脸!”
被再一次盖了不要脸标签的陆柒无语,原本对异世生活和这场婚事的恐惧感已然消散得一干二净。兴许是意识到对方比她更害怕更讨厌这场婚事,她反倒变得轻松起来。
当下取了先前掀盖头的金秤,找了它身上一处尖端,咬了咬牙在手臂上划了一道伤口,等到那白绢上有了几滴血便忙不迭地撕了件衣橱里干净的白色里衣给自己做了个简易的包扎。
她脱了身上的衣物窝在了床铺的里面,侧过身去不再看秦何的脸:“郡卿大人不用担心,你不情愿,我自然不会强迫与你。只是大婚当日,这戏还是做全套的好,毕竟我也吃不准,明日查看的公公何时进来。我前些日子刚生了场大病,这床上只这一条锦被,秋日寒凉,睡在榻上实在是怕染了风寒。若郡卿害怕的话,尽管睡在榻上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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