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离池塘至少三尺远。”
一袭话完,房间里蓦地陷入沉寂,就在这个时候,宋枝落终于站不住了,整个人软了下去,幸好被身后的吴致远一把接住。
宋枝落这一倒,让大伙都惊着了。
宋枝落双目无力垂下,殷红的嘴唇彻底失了血色,靠在吴致远的胸膛上昏了过去。
宋聘虽然不疼爱宋枝落,但毕竟是条人命,着急地吩咐那几个下人:“还杵在哪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去请大夫?”
几个下人愣了片刻,这才风风火火的去找大夫了。
下一刻,烟儿从吴致远手里将宋枝落接了过去,对宋聘说道:“老爷,我能否先带小姐回去?”
宋聘揉了揉太阳穴,挥挥手,“罢了,快去吧。”
大夫很快又被请来,在一番搭脉诊断以后,叹了口气,对房里的人说道,“小姐这身子本就虚弱的很,根本不能这样折腾,如今受了寒,还在发着高热,恐怕要歇上些日子才能病愈。”
说完,开药方去了。
大夫走了,房里来凑热闹的人也都作鸟兽散,各忙各的去了。
宋雨若的这一次省亲,也就不欢而散了。
第二天早上,宋枝落就醒了,揉了揉眉间,从床上小心翼翼地坐了起来。
“烟儿?”唤了两声,没有回应。
宋枝落下了床,从屏架上取下衣服披在肩头,出了屋,还是不见烟儿。
正准备折回屋中,就听到清脆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地落在了她的身后,一转头,烟儿端着中药走了进来。
“小姐,你醒啦?”烟儿一脸惊喜却也担忧。
宋枝落出来的时候穿的单薄,这会有了凉意,冲烟儿招招手,往房里走去。
进了房间,烟儿把手中的药搁在桌上,转身想去叫大夫,却被宋枝落制止了,“用不着找大夫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拗不过宋枝落,烟儿只好作罢。宋枝落接过满满一碗的中药,一仰脖尽数喝下。
这些年她喝的中药,比吃过的米饭还多。
给宋枝落更完衣,烟儿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姐,昨天您到底对洛苘做了什么呀?”
宋枝落闻言一顿,缓缓一笑,“如果我说我没碰她,你信吗?”
烟儿状似思考,继而坚定的摇摇头,“我不信,我分明看到小姐捏了洛苘的手腕,可她为什么会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