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口子,舌尖轻轻一舔疼得她柳眉紧皱。
她的身体被牢牢地绑在一张凳子上,不得动弹。
屋子里并没有其他人,一盏烛灯晃着扑朔的光,但足以驱散昏暗。半米之外的墙上蛛丝密布,悬挂着一条生了锈的脚镣。
腐霉的味道无孔不入。
宋枝落动了动肩膀,却被四肢百骸涌上的痛感逼得倒吸凉气。
“吱嘎——”破败的屋门被人缓缓推开,一个高挺的男人逆着光走进来。
宋枝落倏然止住动作抬眸看去,眼底并无惧色,只有阴戾,“是你?”
男人在宋枝落面前停下,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宋枝落抬头,莞尔道:“宋枝落,我们又见面了。”
宋枝落偏了偏头,睨着眼前的年轻面孔,冷笑一声,“萧澄,你只有这种烂手段了吗?”
萧澄闻言,脸上笑意滞住,上挑的眼尾往下压,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
“你杀我父亲,屠我弟兄,用点烂手段又如何?只要能解我心头恨。”
宋枝落晶亮的眼眸酝起轻蔑,红唇勾起,“青凤道杀烧抢掠,怙恶不悛,你父亲作为始作俑者,不该杀吗?你三年前废我武功,这笔账我不该算吗?”
顿了顿,她轻笑出声:“可惜,三年前你没能杀了我,在弥山的时候也没能杀了我。既然我死不了,那你就活不了。”
宋枝落看着萧澄的左手握紧成拳,青筋凸起如虬龙,俨然在暴怒的边缘,在向上三寸的腕骨处,有一道狰狞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