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包着那把掉在地上的短刀,缓缓捡起。
刀刃锋利,浸在血泊中。
只是在宋枝落看见刀柄的花纹时,瞳孔微缩,唤了声景离,“王爷,你看。”
景离闻声走来,视线落到宋枝落指的图案时,眸色变暗。
银质刀柄上刻着一面旗帜,凛着寒光,映进两人的瞳孔。
宋枝落眼底溢出一丝阴寒,问道:“这是胜利幢?”
“是。”景离指腹抹过阳刻的图案,嘴角却噙起一抹笑,“这是要向本王宣战了吗?”
说着,景离抬眼,冷然地朝衙门外看去。
但目光所及,风平浪静。
陈大良下葬那天,阴云密布,但没下一滴雨。
陈天磊从屋里抽屉里拿出一只白瓷瓶,递给房明逾,“大人,这是我爹一个月前带回来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治好我爹腿的药。”
房明逾一愣,有些惊疑地看向陈天磊。
陈天磊苦笑道:“我是病了,但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爹……因为我杀了那么多人,我没法再自欺欺人了。”
顿了顿,陈天磊转向陈昌才,歉疚地说:“村长,我会搬出陈家村的。”
陈家村因为佛像案,沦为世人口中的鬼村,避之不及。
陈昌才拍了拍陈天磊的肩膀,话到嘴边,只剩下两个字,“保重。”
……
宋枝落写下行案的最后一个字,感觉肩膀酸涩得要命。
下一刻,肩头倏地覆上温热的触感,然后是不轻不重地按揉,舒服得宋枝落眯起眼,像只懒散的小猫。
“别太累了。”景离磁性的声音从宋枝落的耳后传来,又惹得她微不可见的一阵颤栗。
宋枝落靠在景离的胸膛上,举着写有徐文波资料的纸,懒洋洋地问着身后的人,“王爷,徐氏是怎么回事?”
她只知道德妃尚在的时候,徐氏是连王氏都要敬畏三分的家族。
上至太傅,下至地方官员,徐家的支脉渗透大祁的权力之网。
可就在德妃死前没多久,徐家这棵大树从中间被蛀空,轰然倒塌。旁支也都跟着徐家嫡系去了山南隐居,从此不问世事。
景离指腹的薄茧擦过宋枝落的脊骨,淡淡地笑了笑,“好像是勾结齐王党羽……”
他的尾音被房明逾有力的脚步声盖住,宋枝落抬眼看见房明逾手里捏着个小瓶子,跨过院栏,朝她走来。
“参见王爷。”
房明逾说着,将瓷瓶交给宋枝落,“这是陈天磊给下官的,说是陈大良治腿的药。”
宋枝落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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