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天泽自认脾气还行,可天太燥热,旁边的又不会说人话,他忍不住一脚踹在那人自行车上,直接将人踹得‘哎哟’一声歪在了土石路上。
周围人都吓了一跳,赶紧伸出腿撑住自行车停下。
后头骑着车子回家的,被挡了路,只能跟着下了自行车,面面相觑。
好在他们这些人从小跟人茬架,农忙还得下地,身子骨都壮实,摔一下就擦破了胳膊肘和掌心,没啥大事儿。
季天泽一脚撑地,一脚直接踩住那人自行车,压着他不许人起来。
“不知道怎么说人话?”平头下深邃的丹凤眸冷淡睨着仰躺的杨辉。
杨辉被季天泽冷漠阴翳的目光盯着,像被毛毛虫扫过一样,浑身都刺挠起来,心窝子也跟着缩得发疼。
他赶紧给自己嘴巴一巴掌,“艹,说秃噜了,我再也不胡说八道了,下回泽哥你再听见,直接抽我。”
他光顾着调侃季天泽了,忘了革委的威风。
万一有兰小兵或者不怀好意的往革委一举报,说不定俩人就要背着流氓和破鞋的名声去游街。
革委也许不敢招季天泽,但敢弄温九凤啊。
要让人知道是他嚷嚷出去的,杨辉觉得,自己会被新民大队姓温的直接打死。
季天泽冷哼了声,不动声色扫了眼连头都没回的温九凤,发现挡了人路,直接扔了自行车在路边,抽出支烟点上。
后头人不敢凑热闹,赶紧蒙着头从让开的路往前冲。
季天泽两年半前跟首都退下来修养的爷爷一起来到高新公社,很快就凭借挺拔高大的优越外形,还有如鱼得水的社会关系,成为高新公社六个大队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只不过这道风景线过于桀骜了些,打起架来不要命。
不惹着他的时候,说话办事儿也就只是冷淡了点,惹着他,他才不管你是谁,说翻脸就翻脸。
尤其是去年,有兰小兵跑到位于新民村后山的干休所闹腾,拿季天泽死了很多年的俄罗斯血统外婆说事儿,差点闹得他爷爷晕过去。
季天泽直接给十几个兰小兵开了瓢,最嚣张的那个,直接被季天泽揍进医院,躺了一个月。
而季天泽没受到任何处罚,连兰小兵的上级革委,都捏着鼻子当不知道的。
季天泽因此一举奠定下了自己在高新公社无人敢惹的地位,这年代的人质朴热情,老实憨厚的多,哪儿见过这样的啊。
不能说他是二流子,人家自己凭本事,在公社的民兵队当队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