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陵君一言不发,他与鹿鸣并肩站在一起,沉默地望着中央紧紧拥抱在一起的沈静和沈棠,鹿鸣道:是叶师弟跟你说了什么吗?
道陵君:
他怔了一下,眼睫微颤,宽大的袍袖被夜风吹起,荡出一层层飘逸的弧度,没有,他没有与我说什么。
鹿鸣想了想,对他道:这本是你们之间的事,我不该过问,但是人生在世,总要舒心畅快才好,若是一直有难解的心结,于人于己都是折磨。
道陵君眉眼低垂,闻言抬眸看了他一眼,目光里浮起一层浅浅的水色,犹疑半晌,道:师兄性情似乎比从前变了不少。
鹿鸣转脸看向他,是吗?
道陵君点点头,作出回忆往事的样子,那时,师兄你还是师尊座下的大弟子,得师尊真传,就连待人处事也跟师尊有许多相似之处,我们曾经私下里还说过师兄怕是宗主复刻的模板
他突然顿了一下,察觉到自己在用一种十分亲昵的语气和鹿鸣说话,好似他们还是当年在绝青宗一起修炼的师兄弟,脸上不觉一热,敛了敛衣袖,不说话了。
鹿鸣看了一会儿,善解人意地转回了头,没有戳破,不动声色道:师弟还记得从前的事,那时我心性尚浅,待人接物亦有许多惹人不快之处,还望师弟见谅。
无妨。道陵君长叹一声,这么多年了,师兄将绝青宗打理得井井有条,也是辛苦。
何曾打理,鹿鸣双目沉沉,望着室内隐约幽微的烛光,这个宗门这么多年来还是和从前一样,庄容整肃,死气沉沉,没有什么分别,也许是要作出一些改变了。
道陵君微微侧目,隐约意识到了他要做什么。
鹿鸣道:弟子们都是些懵懂少年,受条规律例约束太久,但总还保留着些少年意气,最该变一变的其实还是我们这些老人,以及一些百年来一成不变束缚人心的规矩。
是,道陵君颔首,停了停,师兄此举是造福弟子的好事。
鹿鸣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不过一会儿,就有弟子们鱼贯而入,由凌谢打头开始收拾残局,不过没有什么大的打斗破坏,众位弟子们打扫的打扫,摆置的摆置,又有两三个人过去把沈静母子劝慰一番,搀扶起来,带着往后院安歇去了。
门外雪似乎没那么大了,点点落雪如微尘,轻轻飘荡在空中,夜已经很深很深了。
这一夜沈静似乎筋疲力尽,她什么都没有做,可是整个人都如同耗尽了气力一般,躺到床上就昏睡了过去,沈棠留了下来陪着她。
耿茗和封毅一直看守着炼化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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