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银追试着抬手,原本被折断的手竟然完好无损,没有疼痛感觉,唯一不适的是,有些无力。
忽然之间,他鼻尖嗅到了一缕冷香味。
味道好似从被褥上传来的,他微微靠近,便能闻到被子上留着清冷的残香,同那日师尊抱他时,嗅到的味道一样。
被褥干净温暖,屋外大片的竹林,这是师尊的房间,他躺在师尊的床铺上。
墨银追意识到这件事,立刻慌忙地想要起身。
耳边传来陆浩的声音:“师弟别动,师尊说你的骨头刚接好,大伤初愈,不能乱动。”
嗅着被子上的香味,少年心跳快了两拍,苍白的脸颊浮现出一抹微红。
他犹豫了片刻,躺回床上,盖好被子。
“师尊呢?”
“师尊和三师兄在后山,在弄什么传送阵。”陆浩挠了挠头,说不太清楚。
陆浩看着师弟躺在床上,心中不免自责和难过。
“师弟,那日早晨我应该陪你一起走的,都怪我没有等你。”
看着陆浩满脸自责的模样,墨银追沉默了片刻,道:“与你无关,你无需自责。”
那日,刘富用许氏威胁他。
墨银追本可以躲开,只是,他脑海里却想起了他娘许氏还未被毁容的模样。
许氏也曾是个温婉美丽的女子。
墨银追记得,小时候他娘会温柔地抚着他的头,给他哼唱好听的小曲哄他睡觉,会给他做好吃的糕点,细心地给他擦掉嘴角上的屑沫。
然而,这一切都葬身在了一场大火里。
墨银追的父亲乡试又一次落榜的那日,他在外面喝得烂醉如泥,回来睡觉时打翻了油灯,点燃了草屋引起大火。
许氏抱着墨银追冲出来,他爹却还在屋子里,若不是当时许氏再次冲进火场里,他爹必然葬生火海。
大火毁掉了许氏半张脸,呛坏了她的嗓子。然而他爹没几日便收拾着仅有的一点银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许氏不相信男人会丢下他离去,她苦苦等了他三年才终于认清,那个男人是真的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墨银追答应离开刘家之前,他花了所有积蓄,请来城里有名的大夫给许氏看病。
大夫诊断许氏顽疾入心,顶多还有一两年的时间。
墨银追离开时,刘员外曾应允过他,会好好安置他娘。
……
墨银追躺在床上,瞧见陆浩手里有个新奇的小玩意,他醒来,陆浩便蹲在一旁捣鼓着,那小玩意儿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许久,墨银追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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