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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心神不宁的关头,一眼看到陡路还有直立的山壁上,有攀爬过的痕迹,那痕迹很新,我一路跟随脚印而来,不用多想就知道,有人从这儿爬过去了。
“五叔五叔”我一脚踩到陡峭的小路上,身子紧贴山体,双手用力扣住凸起的石块,一边慢慢的走,一边喊,声音在脚下的山谷里不断回荡,可前面没有半点回应。
这条陡峭的小路一直绕着山背,我心急,却不敢走的那么快,稍一失手摔下去,那就是万劫不复。
慢慢的走了约莫十几丈远,路面陡然一宽,紧贴着山脚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一人多高的横洞,洞只有一人来高,却很宽,从浓浓的夜色中看过去,就仿佛马牙山张开了一张巨大的嘴。洞里的空气很潮,应该有充沛的地下水源,头顶的洞沿儿滴滴答答的朝下滴水,我看见那排脚印,直直的朝洞里去了。
我摘下腰里别着的一根松明子,用火柴点燃,洞很深,从山脚下倾斜到深处,一眼望不到头。站在洞口,就感觉出奇的冷,我皱起眉头,不由自主的开始戒备,因为我察觉到,这种迫人肌肤的冷,并不是气温真的降低了,而是洞里涌动着一团一团肉眼看不到的阴气。山背不见阳光,又在深夜,阴气浓的如同要结冰。
我戒备,又怀疑,赶尸的常年和死物打交道,对某些事情了如指掌,就算过去的古战场,或者万人冢,都不可能聚集这么重的阴气。这马牙山,究竟是啥来头山背的横洞里,怎么会有如此浓重的阴气
阴气看不见,可是好像直逼到心魄里,让人胆颤。只是,我没有别的选择,五叔分明就是从横洞进去的,我要找他,必须走下去。我在横洞外打探了一番,其实里头黑漆马虎,什么都瞧不见,片刻之后,我举着松明子,慢慢走了进去。
洞里氤氲着一团水汽,潮的要死,地面不但有坡度,而且长着厚厚一层苔藓,滑腻腻的,双脚根本站不稳,要伏下身子手脚并用,才勉强保持平衡。我爬的非常慢,右腿骤然间蹬空了,身体立即歪倒,顺着朝下滑。四边都是滑不留手的潮湿地面,连借力的地方都没有,就像栽到一条没有尽头的大滑梯里,连滚带爬的滚落下去。
手里的松明子甩丢了,在陡坡上翻滚的头晕目眩,自己都说不清楚滑下去多远。整个人几乎要摔的失去知觉时,陡峭的地势才慢慢平缓,不由分说的伸着手到处乱抓,渐渐控制住下滑的趋势。当身子最终停止下来的时候,感觉骨头都碎成了无数块,躺了好久,才翻身爬起。
周围黑灯瞎火的一片,我带着几根松明子,甩丢了一根,又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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