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月咬着嘴唇,知道自己如何都不能让他得逞,一个太监,对女人能有多大的想法,房公公自从对她起了歹意,被伶昭姑姑一连阻挡了几次,表面看起来是知难而退,谁知道,伶昭姑姑不在了以后,他又卷土重来,非要汝月与他做对食的伴儿。
只要一想到对食两个字,汝月都忍不住会恶心,她没有那样的癖好,就算真的是一生在宫中终老,一生都不能嫁人,她都不会去找个太监对食,更何况还是处处令人作呕的房公公。
房公公期待着汝月会大喊大叫,最好是叫破嗓子,叫到没有丝毫的希望才好,这样才能够算是得偿所愿,偏偏她是把硬骨头,挣扎地头发都散了,气喘吁吁的,她就不曾流露出害怕的神情,那种预期中会出现的想被猫爪拿住的小耗子的神情,仿佛绝对不会从她的脸上呈现而出,那种禁不住流露出来的倔强,让他有种想要折断她,毁了她的冲动。
汝月不喊不叫是想保留点力气,多撑一会儿就多一分希望,她非常相信房公公的话,这里是刑事房,是这个大太监的地盘,哪怕她喊得惊天动地,也不会有个人来多管闲事的,不过人心往往如此,越是不堪,越是要挣扎,越是无望,越是要期盼。
汝月没有时间去考虑,如果力气用完了,房公公会把她怎么样,毕竟是太兴臀挂名的宫女,弄死的可能性不大,他原先求的也不是要弄死她的念头。房公公听她呼吸从急促转成微弱,明白她的力气已经是强弩之末,就像是被扔到岸上的鱼,总会停歇下来,眼见着,汝月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小,房公公扳住她的双肩,将她整个人都逼到死角,从背后笑着看她狼狈的样子,又觉得委实不过瘾,拉住她的头发迫使她不得已地将脑袋艰难地转过来。
汝月想趁着房公公放松开一只手的时候,最后一搏的,才跑出两步,已经被大力地拖了回去,房公公这次不再客气,对着她的脸孔就是重重几下耳光,汝月觉得口中一阵腥甜味,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一点气力统统被打散了,房公公死命抓住她的头发,然后用膝盖抵住她的腹部,汝月觉得想吐又吐不出来,他才腾出另一只手来握住了她的下巴。
房公公觉得手指尖所触的肌肤滑腻柔嫩,叫他忍不住重重往下掐了一把,想了这些年的东西,终于要到手了。
汝月深深吸一口气,嘴角又温热的液体往外流淌,她想清楚了,既然总是逃不过的,房公公要是真的再进一步,她直接就咬舌,死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