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中用,还是这锦绣山河图被外祖父说中,是为不祥之器。
她边想着,思绪还来不及飘出去些,外头一声接一声的通报声,却是皇上这个时候来了。
以往,皇上来得勤快之时,身边往往带两个贴身的,不声不响地推门而入,除了给她惊喜,也是喜欢她这里适宜不拘礼,如今,人还在半里之外,通报声已经先传过来,汝月低下头来苦笑了一声,是谁说只有她的心思变了,皇上又何尝不是如此,她淡淡地让乌兰将绣品放回库房,想一想,既然皇上刻意通报了,她穿着家常的衣裙也是不妥,索性将正儿八经的妆锦宫裙取出一套,穿戴上身,浅浅的紫色,裙裾绣满了半开半垂的垂丝海棠,说不出的娇媚柔美,又喊乌兰取来妆屉,梳了垂髻,簪上金丝嫘花嵌宝钗。
等皇上前脚踏进来,她已经装扮一新,正好盈盈起身行礼:“臣妾接驾迟了,不曾远迎,望皇上见谅。”
明源帝说了一句:“免礼。”视线停驻在汝月身上,没有挪移开来,以前汝月不会在他过来的时候,穿这样的正装宫裙,他喜欢她有些散懒的样子,叫人看着适宜。
生完重华以后,两个人之间好像重重的隔阂,他明明是想用些气力跨过去,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越是温和有礼,越是谦让后退,在旁人眼中贤淑良德,他却知道那是因为她的心离得更远了,远到触手不可及的地方。
“皇上请坐,乌兰给皇上沏茶,还有将膳房这几天新做的藤萝饼取一些过来。”汝月轻声叮嘱,将皇上迎到正首坐下,又正正经经地给他行了个礼,“臣妾要谢谢皇上,为臣妾的家事操心。”
明源帝的神色一滞,很快又反应过来,她说的应该是方佑天找到的那个人,他又安排了桦月出宫相认,而并非是那个第一念头里冒出来的荒唐,看着汝月的神情,诚挚温和,他想自己真是多心了,摆了摆手道:“寡人以前答应过你的,再说那也是你舅舅费的精力,寡人不过是锦上添花,你妹妹见了那人以后,回来怎么同你说的?”
汝月有些奇怪,皇上口中还是将桦月称为她的妹妹,好似不想直接提及桦月的名字,而且此事是他让常公公经手办的,隔了这几天,他再来问一句,多少显得有些明知故问,不过她还是好耐心地回道:“妹妹回来说,那人正是失散多年的父亲,她绝对不会看错,只是臣妾也不明白,父亲为何会改了姓名,还带了个孩子在身边,后来臣妾仔细想了想,只有一个可能。”
明源帝此时才露出赞许的神情来:“无妨的,你想到的说了便是。”
“父亲当年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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