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月不明白地问道,为什么以前不说,非要在她与生父相认以后,才在心窝上头扎刀子。
找到了父亲又如何,那人不过是桦月的父亲,与她没有丝毫的血缘干系,再想一想方国义看着桦月和看着她的眼神,那些忿忿不平,以为是外祖父偏心,结果哪里是偏心,她在方国义眼中,不过是个陌路人,是个不知从哪里捡回来的野孩子,能够和和气气以礼相待,不过是仗着她如妃的身份地位。
“寡人告诉你是因为那个人已经离开帝京,寡人也网开一面,放你去见过最后一次,是不想你以后再牵肠挂肚。”明源帝始终对汝月所言要离宫的最初之意,耿耿于怀,如今,他下狠手掐断了她最后的那一条亲情之脉络,便是想让她死心。
桦月入宫,他正在与汝月的争执气头之上,原来想着给桦月直接晋封为妃,与汝月平起平坐,他想给的,汝月不稀罕是吧,自然有那更稀罕的人,末了,还是有些不忍心,却将月嫔的封号给了桦月,桦月被受封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他也不是没有见到,可惜,与当日晋封汝月时的心境,是截然不同了。
他以为有更好的放在眼前,可以将寄予汝月身上的那段情慢慢淡了,不曾料到,听着汝月在宫外受惊的消息,他还是想都没有想,就直奔琉璃宫而来,她躺卧在那里,安静地入睡,整个人憔悴地,好似身体里头有什么东西在源源不断地吸食着她的生气,他没有像来时告诫自己的那样,看一眼就立时走人,他将汝月身边的宫女都谴出屋去,然后坐在她身边,等着她睡醒,那种感觉,他找不到更好的词来形容,怕是只有心安能够描绘。
等汝月眼睛睁开,明源帝才觉着自己是想错了,她看着他的眼神,早不如以往,甚至不同于前些日子,感激是有的,毕竟是将她放出宫去,见了亲人的,其他的,像从那双明媚波光的眼底寻出来些,可就难了,汝月的眼睫一眨,顿时波澜不惊。
“臣妾虽说不能够出宫在父亲身边遵循孝道,却也感恩皇上的体贴之意。”汝月心底里头,其实一直在打着面小鼓,如今得了确信的消息,反而平息了下来,她是想得穿的,便是说,陈明楚不是她的生父,那也是含辛茹苦养大她的人,何况纵使是这一次隔了多年相见,父亲对她依然如昔,没有半分的不同,这样子还非要去追根到底是不是亲生又有何意义,她从皇上手中挣脱出来,竟然在床榻边就给他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明源帝俯身瞧着她单薄的身子,心里真不是个滋味,几句话在嘴边盘桓来去,就是没有说出来,要是真的这会儿说了,那不是想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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