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汝月用手去握了太后落在被子外头的那只手,太后的手很凉,她替太后又掖好了被子。
“你且说无妨。”明源帝沉声道。
“皇上求的是宏图伟业,宫闱宁和,臣妾上一次自请去了昔时宫,将重华留在太后身边,便是知道那时候皇上正于两难之时,方国义大人呕心沥血为皇上铲除异己,而且皇上也说,多年前曾经应诺过方家,既然是允诺,总是要实现的,更何况是君子一言。”汝月不紧不慢地说道,“至于臣妾与方家的那些纠葛,已经不想再多说一次,桦月与臣妾幼时的那几年情分,已经被太多的利欲冲淡,在她眼睛里头,怕是只有臣妾才是她入宫的最大绊脚石,她容不得臣妾,臣妾难道还躲不起吗,皇上在臣妾离开前的一晚说过的话,皇上可还记得?”
“寡人当然记得。”明源帝点了点头道。
“臣妾在昔时宫时,每晚都在想皇上说的那些话,否则如何度过这八个月的时间。”汝月低下头来,微微一笑,那笑容很浅,瞬时又给收敛了起来,“臣妾不会埋怨皇上弃了臣妾。”
“寡人从来没有说过要弃了你!”明源帝的嗓音不由抬高,却被汝月柔软的手指给挡住了。
“臣妾知道身为一国之君,其实有太多的不得已,不是旁人以为做了皇上就能够为所欲为,所以皇上的安排,或者说是臣妾当时的选择,如今想来依然没有错,只是臣妾想不明白,为什么方国义大人的权势几乎在这一年间,就几乎要盖过皇上而去,桦月已经坐到了梦寐以求的后位,又为什么要咄咄逼人,从来没有可能,皇上真的为其散尽后宫,那些新来的嫔妃不是也照样就入宫了吗,就算是摆设,也不可能后宫无妃的。”汝月苦笑了一下,“如果皇上说这些都是全权之策,那么臣妾也认了,只是臣妾要为太后不平,太后有什么错,太后是皇上的母亲,难道皇上为了要达到命定的目的,将太后的安危都弃之不顾了吗,是谁,到底是谁,胆大妄为,害了太后若此,皇上也不查不问,眼睁睁看着太医们束手无策,眼睁睁看着太后病得越发严重。”
她一口气说得太多,气息有点急促,明源帝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一双剑眉越皱越紧:“你的意思,是寡人对太后不上心?”
“皇上对太后如何,臣妾是没有资格来下断语的,只是如果这一次太后有个三长两短的,臣妾却要说,对皇上除了失望再没有其他的念头。”汝月又多看了太后一眼,眼中满是疼惜,“太后对臣妾一向关心,所以臣妾才能将孩子托付于她老人家,因为这个孩子,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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