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的将他放回床上,亲手替他盖好被子,秦氏仿佛看出什么来,压着嗓子道:“娘娘放心,太后将小殿下交给婢子的时候,婢子就知道自己责任重大,时时刻刻都不会离了小殿下身边的。”
汝月对秦氏的稳重还是放心的,即便是重光,想来也不敢在太兴殿胡作非为,只是方才重光的眼神阴郁,让她觉得心惊。
从重华的住处出来,汝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乌兰忽然站停了脚,拉了汝月一把,汝月不明所以然地抬起头来,与十步之外的卫泽视线相触,他们在太后的病榻前已经见过一面,当时皇上很快将卫泽遣走,两个人连话语都没有来得及说上。
卫泽显然是远远的就见到汝月,特意留在原地等她过来:“娘娘是去探望小殿下了?”
“是,回来了就挂心了,不去见见总是觉得不妥的样子。”汝月轻声答道,随即又问道,“卫大人如何这个时候来的太兴殿?”
“太后召见,说要问微臣一些事务,才说完了,走出来,就见到娘娘心不在焉的走过来,娘娘可是还有心事未平?”这话要是换了旁人来问,汝月定然觉得是不怀好意,但是卫泽问的话,那应该只是关切,她摇了摇头,却不想多言。
“那十卷法华经是不是不用再抄录了?”汝月忽而想到问这个,侧过头来看着卫泽,嘴角有一点儿玩味的样子。
“那是微臣想留给娘娘的一个期限。”卫泽毫无隐瞒的样子,“既然娘娘已经出得昔时宫,那么这个期限自然已经毫无意义可言。”
“为什么是一百天?”汝月忍不住想问道。
“一百天以后,娘娘不就知道了。”卫泽笑起来,本来他身上那种清灵的气质顿时化作如沐春风的暖意,眉梢眼底都是掩藏不住的真情实意,“微臣一直对娘娘说的,要娘娘照顾好自己,宫中风云突变,怕是皇上都未必能够分身有术,照拂好娘娘,有时候,只能自己照顾好自己,不过微臣看着娘娘出了昔时宫,就如同脱胎换骨一般,应该能够应付以后的种种。”
“你特意等在这里,便是要同我说这些云里雾里的话?”
“微臣等在这里,固然是有话要说,其实也是想看看娘娘。”卫泽说得理所当然,“娘娘在昔时宫时,虽说如妃的头衔未变,娘娘心里头已经将自己定为皇上的弃妃,有些自暴自弃,神色倦容,疏离皑皑,微臣看在眼里,真不知是何种滋味,劝又劝不得,帮又帮不上,这会儿,人走出来,心也变得更宽广,微臣自是放心了。”
一番话全是好意,汝月却总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还想留着他再多问几句,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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