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他人可以置喙。
他这个正主没有出声,姓胡的却越俎代庖,是不将他谢丕放在眼里,还是想要挑拨?
胡贡士两番落第,此次虽然中榜,却是中等偏下,表现尚不如杨瓒。被谢丕一点,表情不免有些讪然。不敢对谢丕如何,却是将杨瓒记住了。
见他要钻牛角尖,谢丕皱了皱眉。
身为谢迁之子,来往的不是良才美玉,便是高门勋贵。这样屡次不第、心胸狭窄之辈,实在不入谢丕的眼。
未经殿试便已如此,入了官场还了得?
实打实会成个搅屎棍,神憎鬼厌。
闫璟弯了一下嘴角,落后半步,只同身边人说话,似根本没注意到这场“风波”。
杨瓒急匆匆离开,自然不晓得身后都发生了些什么。纵然知晓,也只能随它去。
这些贡士聚会状元楼,自然要召唤乐伎,听歌赏舞,作诗写词,热闹一番。
伎不同妓,不为官府所禁。宴饮也不犯朝廷忌讳,写诗题词更蔚为风雅。但他总有不好的预感,甘愿冒着得罪人的风险,也要借口脱身。
直觉出错,今后还可找补。怀抱侥幸以致身陷泥淖,才是追悔莫及。
比起冒险,他宁肯相信自己的直觉。
至少安稳。
他不是谢丕,没有入阁的亲爹做靠山。也不是闫璟,出身京师,八面玲珑。连同年的王忠、程文也各有背景,不是他能轻比。
故此,他还是安静的走开,继续做个古板的小夫子。
这样的定位,实在需要拿捏尺寸。若是过了头,保命绰绰有余,力争上游却会成为奢望。
穿过街口,回头已不见了谢丕等人的身影。
身边只有成排的民居,戏耍的顽童。偶尔听到几声叫卖,鼻端飘过炊饼和馒头的麦香,杨瓒终于有些顶不住了。
取出荷包,倒出一枚银角,想想,又放回去,费力摸出十几枚铜钱。
见杨瓒招手,卖饼的小贩立即挑着担子过来,满脸堆笑。
“老爷可是要饼?个大皮酥,都还热着。裹肉的两个子,撒香葱的一个子。老爷可是先尝尝?”
小贩用油纸包住一个面饼,面上尽是讨好之色。
杨瓒轻笑,将手里的几枚铜钱都给了小贩,只拿起两个肉馅的面饼,一个自己饱腹,另一个带回去给杨土。
杨小举人的口味和他类似,不喜葱姜。
“老爷,用不了这么多。”
“拿着吧,今日我有喜事,就当沾沾喜气。”
“多谢老爷!”
小贩眉开眼笑,杨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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