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又笑:“你可和我称不上我们,瞧瞧你,身上料子乃是粗布,头上连根簪子也没有。可见大人对你全不上心。”
落雁闭嘴不语。她待张岫无甚感情,只是焦心主母进门后自己还能不能住在这张府。然而沉鱼却对大人情根深种,眼见侍寝无望,对这个疑似太傅新宠的女子自然夹枪带棒。
她本也是想试探她的身份,自然不会出言打断。
周菱抿抿唇。她的衣裳再破旧也是宫中所制,为防有心人,自然不能穿到这里来的。至于簪子首饰,因为那些东西容易遗失,更是一股脑全摘了下来。万万没想到,竟是被她如此蔑视。
她憋着一口气,正要反驳,却又听她道:“你可知大人一月给我们拨二十金,绫罗绸缎应有尽有,你一个府外来的小娼妇,有什么资格来我们这儿!”
周菱心中跳了一下,这会儿是真觉得又气又难过。太傅纳两个青楼出身的妾室,一月都给那么多银子。她呢!白白让他睡了好几回,只有一小袋金子并一个成色一般的吊坠!身家那般雄厚,却不肯在她身上花银子,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但毕竟在宫里见惯了女人间所使的那些手段,她轻哼一声,一针见血:“你这般备受宠爱,怎么还如此惆怅地躲在此处抽大烟?”
沉鱼愣了愣,脸色阴沉下来,正要起身,又被落雁按了回去。
她面上的笑也有些冷:“姑娘伶牙俐齿,既然这般瞧不上我们,便快些嫁进来让大人逐我二人出府罢!”
双方这般互刺一顿,自然不欢而散。
张河见周菱气哼哼地走出来,缩了缩脖子,不敢多话。他方才已将这事禀报了管家,只是太傅今日繁忙,大抵不会有功夫料理她们。
他咬咬牙,道:“姑娘别将她们放在心上,这几月以来,大人从没来过这儿……”
他生怕周菱以为自个儿在骗人,又补充:“当真如此,大人连面也没见。”
周菱听了却更难受。不看也不吃的小妾都有这许多银子,她是差在何处了?连钱也落不到手上……
待到张岫忙里偷闲听得这消息,知她出来时脸色不好,心底竟生了些慌张:
阿菱若是以为他与那两个青楼女子有些首尾,恐怕会伤了二人之间的情谊。
也怪他自个儿,那会儿竟想出这么个馊主意。
只是到底忙碌,心中虽挂念着,却不得不看顾好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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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拜托,有什么情谊!能不能把情谊折合成银子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