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小,又建得高,所以这栋楼的台阶特别陡。楼梯间没有窗,感应灯坏了一大半,几乎没什么光。
柳棠在黑暗中爬了五层楼,在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前停住了脚步,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门。
“谁啊?”门里传来一个女声。
“我是祝宁宁的弟弟,来帮她收拾行李的。”柳棠稍微提高了音量。
“你等等。”
屋里的人淅淅索索地穿起了衣服,片刻后打开了门。一个戴着眼镜的矮胖女人穿着睡衣,指着尽头的房间警惕地说:“剩下几个月的房租不退啊,我上次跟你说了吧?”
“嗯,我知道。”柳棠礼貌地点点头,侧身走了进去。
小小的客厅似乎只能塞下两个人,贴着绿色窗户纸的窗边摆着一张单人床,厨房和厕所可怜巴巴地缩在角落。
女人手指的房间则更小,只能塞下一张床和一个简易的柜子,简直没有地方落脚。有一扇很小的窗户,正对着对面楼的墙,透不进多少光。不过房间打扫得很干净,东西迭放得整整齐齐。
有祝宁宁的味道。
柳棠把书包放在柜子上,左手麻利地收拾了起来。女人倚靠在门框上看着他动作,粗声粗气地问:“你这手怎么弄的?”
“切菜的时候弄到了。”柳棠随意地解释。
女人嗤嗤冷笑:“都伤成这样了,你姐怎么还派你来?她到底干嘛去了?”
柳棠回过头来,也笑:“她忙着工作。”
“哼,工作。她那种工作能赚几个钱,还不想住我这儿了……说好的退租前得给我找到下个租客,就不管了呗,也不过来亲自道歉,让自己弟弟来拿行李,可真行……”
女人嘟嘟囔囔地抱怨,柳棠背对着她收拾,也不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