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与赵家三郎和离之事,想必两位里长都有听闻,这事谁对谁错,我也不想再追究,但是赵家婆娘不该在镇上大庭广众之下羞辱我家木儿,我家木儿恼羞成怒动了手虽有错,但也是事出有因,再是木头人,也没有被这般欺辱的道理!再说我家大郎打赵家人,也是赵家跑来我家门前辱骂,木儿他娘被气的差点背过气去,大郎见有人欺辱他娘和妹妹,难道不应该出手吗?赵里长家一向家风清朗,我倒想请教一下,赵里长家的公子见人欺辱自家娘和姊妹该如何处理?”
赵婆子见张老爹噼里啪啦地说了这么一大串,且还条理清晰,一下子倒懵了,原以为是张木或张婆子过来理论的,就凭那两个闷嘴葫芦,一定不是自己的对手,见到张家一老一少两个男人过来,心里早乐了,在里长家,就不信这两人敢动手,只能和她理论,这两男人哪懂得和女人家怎么争辩,这次定要讹他二十两银子,她早知道张木手里有十多两,再让张老头出七八两,谁让他家教出了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儿呢!
赵婆子算盘打得好好的,现下见张老头有理有据地和她摆事实,转头见赵里长气势也弱了下去,当下就往地上一滑,“哎呦,有人就欺负我妇人家口拙,打伤了人连礼都不赔,这世道真是没王法了啊!可怜我家问儿躺在床上都起不了身,以后要是落下什么毛病,一辈子可怎么办哟!老天爷啊,你怎么都不给小妇人做主啊!”
张老爹见地上撒泼的妇人,冷冷地说道,“既然赵家的一口咬定我们伤了她家儿子,那就请郎中来看看好了,我家虽然好欺负,也不能平白就被人家讹上了!”
受伤请郎中也是理所应当的,王里长虽担心赵家的会借机讹张家银子,但是见张老爹话都说出口了,也不好拦着。眼见着赵里长吩咐人将赵问抬过来,又派人将镇上的郎中请过来。可怜老郎中在家逗着孙儿准备洗洗睡了,大晚上的还坐着牛车出门,赶车的车夫正是白日里顺道带王大嫂和张木回来的牛大郎,她家婆娘一向和张木嫂子关系好得很,平时也没少听自家婆娘唠叨木妹子婆家每一个好人,接了这伙计,也是卖力的很,牛车赶得虎虎生风,差点没将老郎中的骨头跌散。
那边赵问见里长派人来抬自己过去,就知道自家娘肯定准备狠狠讹张家一笔银子,他可知道张木手里有十几两银子呢,而且她带回娘家的书当时也是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这回可得让张家都吐出来不可。当下便假装疼的要死要活的模样。
等老郎中到了王里长家,便见地上的担架上躺着一个年轻人,正疼的瞎叫唤,以为这病人真重病了,当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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