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传苏墨回府了。溶月思量片刻,道:“把王爷请过来,厨房里的姜汤应该正是时候喝。另外,去穗儿那边说一声,不用她过来了。”
苏墨在廊下除了蓑衣斗笠,走进屋来,溶月刚刚换好衣裳出来,上前挽了他的手臂:“一夜未归,王爷定是又彻夜看折子了吧?偏赶上这坏天气!好在我刚好让人备了姜汤,王爷换身衣裳就能喝了。”
“这倒巧。”苏墨笑了笑,“你是知道我会冒雨回来,故而备了姜汤?”
溶月伸手为他解下外头微湿的衣衫,闻言垂眸一笑:“有备总无患。”
待苏墨换过衣裳,喝了姜汤,不待溶月开口,他自己倒先说了话:“我在你屋中歇会儿,用过午膳再唤我。”
溶月忙答应了一声,陪着他入房,又服侍他躺下,这才退出了房间。
外头,文杏正将厨房重新熬好的姜汤捧进来,见溶月嘴角带笑,不由得也笑起来,轻声道:“奴婢早就说过,无论王爷纳谁入府,总归只有王妃才是王爷心里最重要的人。”
溶月喝了一口姜汤,闻言却垂下了眼眸,不置可否。
到了晌午,溶月本心疼苏墨,想教他多睡片刻,不将他唤醒,没想到门房上却突然来了人,说有事禀报,溶月这才将苏墨唤起。
刚刚传了午饭,苏墨走出来便坐到桌边,不紧不慢地吃了几口,方才抬起头看向来人:“人呢?”
溶月只觉得他脸色似乎不大好看,心头微微一凛。
那小厮忙道:“回王爷,宋姑娘先是去了池大人府上,没见着池小姐,便在池府门口坐了许久,这会儿正云膳楼用午膳。”
溶月心头一惊,未料苏墨竟知晓锦瑟去向,指尖捏住的玉箸忽而一顿,旋即道:“锦瑟妹妹离府,妾身却不闻不问,请王爷恕罪。”
苏墨搁下筷子,转而捏起了酒杯,神情清淡,道:“即便你过问了,也拦不住她。”
溶月顿了顿,又道:“王爷,我瞧她对池小姐的事实在是上心,不知王爷心中可有打算?”
苏墨淡淡嗅了嗅杯中清酒,嘴角忽而勾起一丝极淡的笑意,微苦。
他自然知道她有多上心,为了能达成池蔚的心愿,她甚至不惜取悦他。而他们彼此心中都知道,这是她最不愿意做的事情。
她对他说,池蔚心眼实,认定了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其实在他看来,她宋锦瑟的实心眼,才是无人能及。这么长一段时间以来,无论他是冷是热,是远是近,她依旧将他抛诸脑后,似乎再也想不起来她心里,其实是有他这个人的。
他其实很失望,却又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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