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臂开外,萧执月眼中密布血丝,瞳孔发黑,眼底青黑不掩疲惫,神情却有些隐隐的亢奋,猩红唇瓣勾起,嗓音暗哑:“我竟不知您心里是这么看本王的,不尊师长?既然如此,那我便尊一回太傅,为太傅奉茶一杯,你可愿原谅本王?”
仗着没人敢抬头看站着或坐着的三人,萧执月回头瞥了一眼面色铁青的萧毓风,一手端着温茶,一手压住杯盖,就要亲手喂秦牧野喝茶。
萧毓风双手握紧,青筋毕现,沉声道:“摄政王,太傅字字珠玑,所言非虚,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非也,我最是敬慕太傅,尤甚陛下百倍。”
萧执月盯紧秦牧野,伸出舌尖舔了舔红得异常的唇瓣。
如毒蛇在嘶鸣。
“正因太傅字字珠玑,文采引人心动,本王才要这般,不若不敬师长,不爱护弟弟,岂不是要气坏了太傅?”
然不等他再动作,手就被秦牧野稳稳按住。
瞥了发疯的萧执月一眼,秦牧野当真就着对方的手喝了两口茶。
背了一大段古文,他还真有点口干。
秦牧野润好嗓子,调理一下气息,整理好衣袖后,继续怒视萧执月。
萧执月不闪不避,收回手,瞥了秦牧野一眼,就着秦牧野喝茶的位置,将剩下的茶水慢慢喝干净,还轻缓地舔了舔茶杯沿。
秦牧野:“……”
是他输了。
这个人实在太变态了!
心累不已,他干脆不看萧执月,指着下方跪在地上的勋贵们继续破口大骂。
“你,你,还有你!李阁老,孙副相,郑提督!我有一言问尔等!”
“公等或家传汉爵,或地协宗亲,或膺重寄于爪牙,或受顾命于先皇。言犹在耳,忠岂忘心?一抔之土未干,六尺之孤何托?倘能转祸为福,送往事居,共立勤王之勋,无废旧君之命,凡诸爵赏,同指山河。若其眷恋穷城,徘徊歧路,坐昧先几之兆,必贻后至之诛。请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
萧执月眼光一闪,回头看向萧毓风:“一抔之土未干,六尺之孤何托……太傅心怀天下,所言振聋发聩,陛下认为呢?”
萧毓风看着他如此不加掩饰的模样,只觉口中泛出淡淡的血腥味。
怨怒,却无计可施。
幼时的预感,终是成真。
母后说的对,萧执月果真是一条毒蛇,盘踞在他身边妄图夺走一切的毒蛇!
萧毓风终究不是张狂荒唐的萧执月,他是元岚的君主,再怒,也得保持帝王风仪,闻言颔首赞许道:“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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