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都分不清楚。
他从未如此失控过,当真可怕。
秦牧野现出尴尬神色,他拍开萧执月的手,咳嗽两声:“负责,也不是不行,但得让我先缓一缓,我也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萧执月火气一滞,看着端起空茶杯有些局促的男人,一挑眉,眼睛余光扫到了桌上的画。
“这又是什么?”
画中之人正是萧执月自己,一眼看去,那画就像是有魔力一样,彻底将他的目光吸引住。
萧执月看了眼,脑中便自动现出不久前的一幕幕,他本以为秦牧野病弱不堪,劳累不得才想占据上位,没想到结果却成了那般。
相当可怕!
萧执月手一抖,赶忙整理好衣服,不敢再挑逗秦牧野,后退两步,冷着脸气势可怖地坐在了床边。
刚坐下,萧执月就倒抽一口冷气后,属于摄政王的阴冷气势立刻就没了。
狠狠瞪了秦牧野一眼,将锦被捞过来,垫好坐稳,萧执月勉强端起架子,似笑非笑道:“好花堪折直须折……怪不得你会如此,原来,在你眼中,我便是那堪折的花,在先生眼中,值得折下欣赏的,是什么花?”
秦牧野看着他一连串动作,因先前变故而生出的无奈顿时变成了好笑:“食人花。”
毫无疑问,这就是一朵食人花。
萧执月皱眉:“什么?”
秦牧野看着这个被命运戏弄,原文中疯子一样的青年,视线划过他地长发,眉眼,最后落到他攥紧发白地手指。
“是得用人的真心,才能绽开的食人心髓之花,开了仔细瞧瞧,分明是落雪时开的墨梅。”
美丽,傲慢。是花苞时最不起眼,像是枯萎了一般,唯有雪后开放,才能品到这花有多孤傲,又是多么可怜可爱。
萧执月和他对视,最开始唇边还带着引诱和不屑的笑,慢慢的,笑意敛起,他皱起了眉头。
秦牧野生了一双多情的眼睛,若是只看一人,那人映入他的眸中,便似住在他心里了一样,哪怕他什么都不做,都能让人动心。
偏偏这人眸色寒凉,不愿只看着一人,他看着你的时候,眼睛落入的是云,是月,是飞过的雁,唯独没有他面前的人。
他把温柔给了花花草草,只吝啬的不施与渴求他眸光的人。
凉薄得毫不掩饰。
可萧执月就爱他的凉薄,若谁都映不到他的眼里,那便是他谁也不挂怀,他只看着他的云和月,自己看着他便好。
现在,这个凉薄又多情的男人,眼中终于映入了一个人影。
“萧执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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