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月嗷呜一声,美滋滋地拱进了太娘娘的怀里头撒娇,“那我爹爹呢,他抱我了么?”
“你皇父啊,头一个就奔进了殿里瞧你娘,哪儿顾得上瞧你呢!”太娘娘笑着应她,再低头一瞧乘月,她在太娘娘怀里不满意:“爹爹可真不疼我,今儿可是我生辰,他都不来瞧我。”
太娘娘揉了揉乘月的发,笑着宽慰她,“朝政上出了顶顶重要的事,你皇父昨儿一宿没睡,领着臣工出宫去了。”
乘月闻言,大眼睛一下子就蓄满了泪,昨夜等爹爹不回的委屈伴随着失望,一股脑地发散出来。
“我才是最重要的呀,我也很重要啊。”
乘月抽抽噎噎地哭,她今日才满六岁,才不懂什么庙堂天下,她只知道今儿是她六岁的生辰,爹爹却不来,简直是太让她伤心了。
太娘娘瞧着她哭,这下可心疼坏了,一时间仁寿宫里上上下下全来哄她,到末了,云遮给乘月换上了今日的新衣裙,她才好些。
到了暮色四降时,小鸾车载着乘月往兔儿山去,坐进了琉璃房子,同镇北侯府的苏元善见了面,乘月的心情便又高兴起来。
苏元善是镇北侯府的大姑娘,她爹爹是平叛南域的功臣,如今驻守在雁门关,她如今虽才整七岁,可会养花的才名已满了整个帝京。
她是个极秀雅的小姑娘,一笑眼睛就会弯成月牙,说话时候先想一下才开口,声音也温温柔柔的,她不是头一次进宫了,可这一回是单独赴公主的生辰宴,见到了乘月,还是有些紧张。
乘月却很喜欢她,同她甫一见面就拉起了手,没一时就头碰着头去研究玻璃房子里的山茶花去了。
这次是小孩子们的聚会,除了苏元善以外,太娘娘还请了年后要来侍读的宗亲,全是些七八岁的孩子,虽只六个人,却仍吵得太娘娘脑仁儿疼,她将流离房子让给了猴儿们,自己个儿回仁寿宫里呆着去了。
因是借着乘月生辰的由头,想给她找些玩伴一道儿玩耍,故而在酒席也不似寻常一般正儿八经地摆了几桌,而是拼了五张长桌,上头摆了各色吃食,南边的点心北边的糕,再有炸的酥酥的藕丸子肉丸子小炸鱼,还有各式各样的小零嘴,花花绿绿的饴糖,孩子们围着乘月说话,倒顾不上吃了。
孩子们的交际简单而纯质,人人都带了礼物,堆叠在一块,宁王家的小县主江盛云托着腮问,“人都到齐了么?公主拆礼物罢!”
当着人前拆礼物,可不是什么规矩事,可孩子们哪儿有规矩啊,乘月心里装着事儿,兴致就不大高,往那流离房子外看一眼,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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