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子越来越高,本事越来越大,又是个有志向的,儿媳是再也管不住了。倘或他真有幸得尚公主,说不得能叫他安稳几年。”
罗老夫人叹了一口气,“你公爹和你四叔都死在辽东,如今家里头这一辈的男人们又往北境去了,外头看咱们,不知道的艳羡一句钟鸣鼎食、簪缨世家,知根知底的,谁不知道咱们家的辛酸苦楚?若是星儿当真尚了公主,才是咱们家的幸事。”
她年纪大了,说着说着便老泪纵横,“总不能一家子男丁,一个两个的,全填到北境去!”
白清梧连忙上前为老夫人拍背,哄着她说道,“如今您膝下五个孙儿、三个孙女,个个都活泼可爱的,二叔如今又回来了,家中的庶务往后有二叔打理着,又能常伴您身边儿,岂不是比往前儿舒坦些?您可别哭了,叫人瞧了,还以为又是我气您呢!”
一句话将罗老夫人说的笑起来。
她这大儿媳出身渝州城,性子泼辣,彼时她千里迢迢嫁到帝京来,洞房那一晚传来了老靖国公战死的消息,白清梧的夫婿顾长夙的喜服都没脱,便赶去了北境。
那时候家里人老的少的全慌作一团,连罗老夫人都一口气没上来晕厥了过去,一家子都全然没了主意。也就是在这个当口,这新入门的长媳白清梧盖头一掀,摘了满头的珠钗,坐上了正厅,吩咐东西,收拾山河,把这一大家子都安置的妥妥当当。
她一向脾气泼辣爽利,常常把罗老夫人噎了个胸闷,才有了如今这个笑话。
玩闹归玩闹,白清梧哄好了老封君,还是正正经经地坐下来同她说着自己的想法。
“圣心不可妄自揣摩,咱们说什么都不算。哎呀您可是不知道,公主殿下生的那叫一个玉雪可爱,冬至夜那天夜里头,她栽了个小跟头,趴在地上跟个下凡的玉兔似的,我把她抱在膝上哄,她一口一个嬢嬢,直叫得儿媳心软如棉,恨不得当时就抱回家来。”
罗老夫人最是知道自家长媳拼女儿的执念,说句不好听的,世子下头两个弟弟,全是她拼女儿失败的成果。
“那可是金枝玉叶,你还想抱回家?发什么春秋大梦呢!”
白清梧笑着听婆母打趣她,也不着恼,只故作无奈地摊摊手,“反正没有女儿,儿媳这辈子算是废了。”
婆媳两个正说着话,白清梧身边的婢女卉木掀帘进来,轻声回事。
“回夫人的话,二夫人往宫里打听了一下,只说是咱们府上世子爷为公主准备的礼物委实用心,圣上龙心大悦,才赐了赏。”
白清梧怔了怔,琢磨着说道:“礼是我备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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