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的两样,一样是夫君顾长夙什么时候回来,一样是儿子几时走,这便一一发问。
顾景星索性净了手,认真同母亲说道。
“明年是大比之年,文武科举都在初春,孩儿这回来,是奉父亲之命,回京应试,考取功名,再由陛下授与官职,便可领兵打仗了。”
他从前只是北直隶乡试头名的身份,在军中历练三年后,只能领几百人的先锋营,在大股部队出征前,行刺探穿插之任务,这对他来说委实不过瘾,此行回京备试,倘或中了武举,便能光明正大地回北境,别说领千人,十万人也可领得。
在场的亲眷听了,人人喜上眉梢,二夫人叫人奉上茶,笑着说:“如今是秋季,距离开春少说还有五六个月,看来星儿这回能呆上半年了。”
她叹气,“咱们家的男人们呀,就是凑不齐,他来了,他又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坐满一桌子。”
这样的感慨在靖国公府里属实常见,人人见怪不怪,席上的四位夫人都不言声了。
顾景星的眉间却显意气风发,他出声,嗓音清澈。
“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祖母,母亲,二位婶母,待明年将莽古哈人赶去捕鱼儿海,咱们一家便可团聚了。”
他这一番话并不铿锵,不过是几句家常的闲谈,可人人都能听出其间的少年凌云气,直令人动容。
一家子便都高兴了起来,用罢了晚餐,又往花厅里坐了,几个兄弟姊妹围在世子身前儿听北境打仗的事,夫人们便喝着茶叙话,真真是圆满的一日。
喜庆的气氛一直延续到深夜,花厅散了席,白清梧惦记着昨儿公主叫人递来的口信,这便差卉木出去问门房:“你去问问门房,可有公主的动静,这孩子,说今儿来家里吃莲蓉蛋黄的月饼,眼看着月亮都快睡了,这怎么还不到?”
白清梧说着话,顾景星从花厅里正走出来,顿住了脚,目光有些探寻,白清梧便同顾景星说起来,“若是寻常人家的女孩子,咱们还能差个人往家里问问去,可紫禁城谁敢随随便去问?”
顾景星才知自家母亲说的是什么事,略略思虑道,“……傍晚时分,我在乾清门见到了公主,她口中一直提起少师,想是课业繁重的缘故。”
白清梧哦了一声,还是有些奇怪,“那也不对啊,往常来不来的,殿下都遣那个叫金疙瘩的小内官来递话儿,今儿却什么动静都没有。”
顾景星心念一动,正要应声时,却见自家三弟顾云汉猫着腰从花厅里走出来,嘴里叼着个桂花饼,形容鬼鬼祟祟地往西走。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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