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让苏渊有一瞬间差点没狼狈别开眼去。
“我如此说,并不是要责难父亲和祖母什么,也没什么好责难的,这世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谁活着都不易,想活得安平顺畅更是艰难,为此千方百计争去更安稳的位子也是理所当然。”
苏静缓缓说道,不卑不亢不喜不怒,乍一听只当她是懂事体贴,可仔细一琢磨却分明是警醒——他们不折手段也要换取利益争到安稳,她也一样!
瞧苏渊和苏老夫人震惊的神色,显然是已经听通透了她的话,苏静觉得没有再留下的必要,起身朝着两人就标准行礼:“没什么事,卉儿就先退下了。”
就要走,苏渊却回过神来忽然道:“姑且说说,为父为何不愿送你进宫?”
还要再考一考?
苏静直直的看着苏渊,微勾唇角显而易见多了抹鄙夷:“伴君如伴虎祸福刹那间,一不小心就是退无可退的万丈深渊,更何况丞相府已经出了一位太子妃,若是我们家又出位娘娘或者皇子妃,外人看来确是强强联手了,可……纵是父亲依旧肯为安平做小伏低,丞相府却还会信您吗?太子会信吗?女儿的那一位,肯吗?”
听到这番话,屋里不多的几个人就没一个是不震惊的,可苏渊更多一抹谨慎的看了看门外,提防着隔墙有耳,还嘱咐:“这些话,日后千万不能再说了。”
是人都有忌讳,越是上位者忌讳越多疑更多,有些话传出去,指不定就得招来灭顶之灾!
苏静讥讽:“若不是父亲执意逼~问,女儿又岂会放肆。”
苏渊确实是又试探了苏静到底值得他附注多少支持,可这“逼问”二字却是用得太严重了,自然脸色不会好看,苏老夫人也拧了拧眉低喝:“卉儿,不得浑说。”
苏静转眸看向苏老夫人,勾唇,笑顿时多了几分灿然:“卉儿高兴了自然便不浑说了。”不高兴肯定很浑说,所以,您那些宝贝准备好了吗?
苏老夫人哪能听不出来后面的意思,可那些宝贝却件件是她心肝,莫说全部,就是一件也越想越不愿白给了谁,偏苏静还狮子大开口,一要便要全部,无疑等同活剥她老人家三层皮,还一天内连逼两次,不气得她浑身发抖才怪!
皇帝以孝治国,百官自然小心尊奉免惹祸端,苏渊眼见苏老夫人气成那样,自然不能漠视,便低喝苏静道:“卉儿,跪下!”
苏静双膝一曲便跪了下去,却满面欢喜的扯高了嗓门道:“卉儿谢祖母赏,定会像祖母那般珍惜那些宝贝!”
苏渊一听愕住,苏老夫人也顾不得刚才那口堵心的气而傻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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