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回来。”
如果她回来……
初夏的小雨里,旖旎遐想不断。
那一晚,客秾连梦都得做的不老实。
当然甘宁毕业确实回来了,不过只有一夜。
烈烈浓夏,灼灼圆日,窄窄檐影,两人说话不过十句,客秾的气倒是生了个够。
生活总要继续过,谁也不必故意摆出些做作姿态来演戏。
刘婷给客秾介绍了相亲,客秾只等她劝了两遍就答应了。几场相亲下来,西城的咖啡馆她坐了个遍,每次只点柠檬水——也不知道要酸谁。
就连后来那一场和女孩子的约,她都去赴了。
可惜结果不太理想。
她做不到和除了甘宁以外的人以恋爱的名义牵手拥抱。
刘婷那时候劝她把心放宽一点。
但后来真正放宽的只有微信的好友容量。
那天晚上她收到刘婷的微信,说甘宁回来了。
她无意间瞥见了微信消息预览,差点在课堂上把等高线说成等甘宁。[1]
下课后她着急往家赶,开着车出校门时,车子差点擦到了学校门口的名人雕像,就这样都没能把她从浑噩与激动中唤醒,一路上车子开得时快时慢,把跟在她后面的一辆保时捷气得在路口大骂。
等她终于回了家,悄悄打开甘宁卧室的门,借着客厅的壁灯,看到了小床上半张脸遮在被子里的甘宁。
她的头发长长了,打着卷儿窝在枕头和墙壁之间。
为什么不剪头发呢?
伦敦的理发师让她不舒服了吗?还是从前的阴影足够让她释怀,不用再留短发了?
14岁的甘宁小小的,身上伤疤未愈,她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自己拿着剪刀把刚刚长长的短发一点一点剪短。
“他打我的时候,常拽我的头发,我这辈子都不要再留长发。”
那时候的甘宁是这么说的。
客秾惊喜于她的变化,更遗憾她的变化里没有自己的参与。
/
客秾看完了那张纸,把褶皱抻了抻,塞进枕头底下。
她下了床拉开窗帘,看到床头放着一套内衣裤,这才注意到脚上穿的棉拖也和昨晚的不一样了,更软乎更舒服。
想是甘宁昨晚出去买的?还是之前买的没来得及拿出来?
床头柜上有一个杯子,客秾拧开,是还冒着热气的水。杯子旁边有一张折起来的纸,纸背还能看到渗出来的墨迹。
「客秾亲启:
原谅我用这样不磊落的方法向你展示我带来的并不坦荡的答案。虽然我在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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