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大,皆是阿玛的,去哪里都一样,只是……原先担心的事发生了,妻儿因我受累,既如此那便不走,宫里最安全。”
☆、299.岂曰无祎
宫里安全么?
见仁见智!
满皇宫的人,谁不是一人长着三个心眼,是人是鬼是精怪,连我这样得势的都如此,何况那些努力活着想要营生得更好的。谁也别怪谁,都一样。
老话儿得好——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
还有人——儿孙自有儿孙福。
哪一句更有道理?我也分不清。
弘晚端坐着,时而为我续茶,时而上两句,我与他,难得的闲适。他的心里不是没有芥蒂,却不摆在桌面,对谁也不肯多讲一句。我的心就疼起来,针扎不及万一。有时,太懂事真的不是什么好事情,苦的永远是自己。
胤禛可有与他提过?
曹操,曹操到。
院门极轻地自外推开,祖孙俩站在外面,一高一矮,一黑一粉,手牵着手立在门槛外。
弘晚调了方向,展开双臂,念儿便像出了笼的鸟儿飞扑过来,一声声阿玛唤个不停,让我这个旁听的都觉得柔软幸福。
胤禛缓步踱过来,在我身旁站了会儿,自顾坐在旁边的空位上,看着父女俩你来我往的耳语亲昵。
来也怪,自,弘晖敬他,弘晚也敬他,弘历弘昼亦然,只是这敬与敬之间还是很有分别的。弘晚最为规矩,天生似的冷淡自律无端与人生出段距离,可他时而展露的随性温暖又令人觉得极亲近。就像此时,见到胤禛来了不会刻意起身相迎,也不会恭谨招呼,眼里心里就是闺女,逗得够了才赶回屋去,斟茶给自家老子喝。
静坐在旁的胤禛也很随意,换了身黑色常服,暮色下几乎看不出暗纹,接了茶便饮,随手放回桌上,不话,也没打算走的样子。
院子里很安静,只我们三个,夕阳渐短,凉风袭袭,清幽的花香,还有茶香。自我进院就没见到侍候的人,弘晚自己换了新茶,又给胤禛添上。
不一会儿工夫,永念托着棋盘跑出来,仔细地放上石桌,又跑了两趟捧来棋子,弘晚举着她掌了灯,丫头便如来时般转眼消失在厅门后,不知跑到哪儿玩去了。
父子二人下起棋来,谁也没开腔,分执着黑白子,端坐得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雕塑,背脊挺直,神情肖似。
上回此景好像是在墨晗生儿子的时候,一转眼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换了个住处换了身分,父子还是父子。
斟茶倒水的人换成了我,经纬交错间一声声清脆落下,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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