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像是谈天说地,人家翻了脸,他不急,即便耍起无赖,也不躁。回到屋里关起门,几乎要骂出那些人的祖宗八辈,字句戳在点子上,一针见血的狠。第二日,又是一团和气,日复一日。明里笑着暗地动作,直到把钱从那些人的牙缝里生抠出来。
我不同,喜怒全在脸上。皇宫里隐忍着兄弟间就合着也便罢了,一帮子奴才不知分寸,还要给他们好脸色?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何况欠的是国库,不治罪已是皇恩浩荡。
那时,我还不知胤祥身分,只觉他年轻不经事,太顾着皇子身分生怕与人交恶。他却道:你我兄弟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治这帮恶人刚刚好。
确是我看轻了他。
弘晖,像胤祥?最是成长的那几年,不在我身边,一直跟着胤祥……如今又做了这么些年的生意,该是像吧。
怪道人说外甥多似舅。
挺好。却遗憾。就像他额娘对弘晚姐弟,这种错失,永难弥补。
临行前,我叫来了兄弟二人,原想嘱咐两句,见着了,才发现他们早已长大,不必多言。
兵符交给弘晚,另有调派的人手分给弘晖。
二人皆是笑。弘晚未言,收了。弘晖确实很像胤祥,玩笑似地推拒,“船上哪里放得下这么些人。”
我又推回去,“意言堂的银子留着做什么?再多养点儿也不成问题。”
“得。”弘晖说起话来还像苏长庆,抬脚蹬在弘晚腿上,乐呵呵地,“二弟那些人马,儿子也捎带手地养了。”
他倒不说把银子都给我!还真是做生意的会打算盘珠子,拨得精。
在这点儿上,他额娘比他厚道。
皇阿玛在时,也总说:“你家福晋就比你兄弟几个家里的都强,家国天下的,她个女人倒是分得清楚,胆子也大,只可惜……若是个男儿……也好,帮你管管后院,倒也让你省心。”
这些年,却是省心。她在,什么都好。
我们终是过上了她想要的日子,虽不十全十美,到底是我所能给的。
好的,坏的,自此全都翻过去。
这些年,尤其记得她初时说的——恩仇必报,我又何尝不是。只是,我是为这家国万民,她却为了我,隐忍了这么多年。
如今,杀女之仇,终将得报。
近两个月的等待,弘晖和弘晚回来了,除了带回年羹尧还有好消息,三潭印月的图纸已然备好,可以着手筹划整修。第三桩,这两个小子又要做阿玛了。
我把这件喜事儿告诉她。
她很高兴,如我一般,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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