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站在塌边的人坐到身畔,我忙抽了帕子凑过去,又定住。
胤禛精准地摸在已然干掉的墨迹上,仰面就躺,顺势拉住我的手。
醮了点茶水,勉强擦掉,左看右看忍不住打趣:“方才擦了半晌,怎地还是这副模样,念儿逗你呢?还是你逗她呢。又不是不知道,也不说弄干净了,平白让两个小子看了笑话。”
“小丫头鬼心眼儿多。”他一乐,转而肃了面孔,望向窗外,“他们俩说什么了?”
我卷了帕子缠在指上,仔细地拭干,“能说什么?羡慕嫉妒恨呗,许着下辈子要给你当闺女。”
胤禛鼻子里嗯了一声,扯着嘴角说:“那是他们俩逗你呢。”
可不!哪儿有好好的皇子不做,非要哭着喊着做公主的道理。皇家的公主,得宠的有,好姻缘的有几个,自是做男儿畅快。十来岁的皇子阿哥,正当年,多好。
“他们俩不小了,还不大婚?”
我随口一问,他连眼皮都没抬,“准备着吧,明年。你不是说年纪大些才好,怎么这会儿又变了?”
我有我的无奈,“很烦,脑仁儿疼,不如每人扔一媳妇儿,让她们烦去。”
他默默瞅了我一眼,轻飘飘地说:“你烦么?”
我都神经质了,立时摇头摆手,肯定再肯定,“不!就爱跟你在一处,不管做什么,哪怕连话儿都不说一句,只要你在就好,你不在我才烦。”
被他盯得狠了,偏头看向窗外,大好的阳光明晃晃的,刺得几乎流出泪来。
砰!
一声闷响。
窗棂似乎都随之晃动。身旁多了道人影,拍着我的胳膊靠到他身上。
苏培盛低着脑袋蹬蹬小跑着来到窗前,简单问了两句,紧随在他身后的小徒弟便一溜烟地跑了。
一盏茶的工夫,人又回来了,说是有什么东西炸了,听得我犯糊涂 。
胤禛没再言语,苏培盛极有眼色地默默走远,小徒弟更是机灵,扶着师傅的手目不斜视。
我很好奇,随着他离了窗边,问:“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