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皇帝有想开了,不再终日忙碌,除了上朝以及会见大臣,批折子这件事开始渐渐转给弘晚。偶尔,他会抽几册来看,时而生气地摔出去,我以为弘晚批错了什么,捡回来一看,真心拿他没辙。甭管大事情,只要稍不合他的意,看到就要生气,绝对不当睁眼瞎,急了就要骂,骂完再骂,再再骂。
弘晚许是习惯了,头也不抬地继续批阅,我便坐在一旁捡乐,由他去吧,骂几句心里舒坦,省得再找我的麻烦。
弘历有时也会帮忙,与弘晚分桌而坐,远远看过去颇有几分相似。
持续了几日,我实在想不明白,悄悄地问胤禛:“那把椅子到底给谁?”
他睨我一眼,扭脸望着窗外寂静,平淡地:“你不比我清楚?”
这脸子甩的,真高级!
我起身就向外走,被他一把拉回去,面色和暖不少,揪着我问:“哪儿去?”
“我不知道呀,所以去看看,到底是谁。”
他眉一挑,“哪儿看去?”
我从他手里退开,掸了掸衣摆,卷起袖口,“还能哪儿呢,不放在匾后面么,我瞅瞅去,省得好奇,也算揭个秘。”
他便不依了,握着我腕子拉回榻上,“傻?你问我不就好了。这个时辰了,你还想回宫去?”
真想骂人,是不是他的记忆力已经开始退化了?脾气不好也便罢了,竟然变得反复无常,皇帝是个人啊!
懒得申辩,我干脆仰在塌上装睡,眯了一会实在无趣,睁开眼就看到他的脸,盘腿坐在身旁,半弯着腰一瞬不瞬地盯着我。见我醒了,勾唇便笑,“喝酒不?”
“喝。”我腾地坐起来,看到桌上摆好的酒菜,不得不有人伺候真好。
喝到一半,他突然:“唱个曲儿。”
我郁闷得恨不得打他的脸,“你当我是做哪行的?让唱就唱?”
温酒入喉,难入境。
我不喜欢这样,我希望高高兴兴。
他搂我时,我忍着委屈,只要他不再找茬,我就能好好的。
他竟哼起调来,听不出词句,却如风吹水波,层层漾进我心里。被酒润过的声线使人迷醉,许是因为我爱他,万般皆好。
我没听他唱过任何一句戏文,从来没有,此时分,竟哼得自得其乐。我努力地听,认真回想,熟悉得呼之欲出。
淡淡酒香笼于发鬓,脸孔贴着我的,时而滑至颈间,气息灼热。
我的天啊!
听清偶尔冒出的唱词,不知该羞还是笑,许是我曾哼过,他记了一词半句。那么女性的调调,自他口中哼之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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