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穿干净衣服?”宋柚问。
毛豆用毛巾擦干脸,嬉笑着说:“妈,能不上学吗?”
他玩了这么多天,比之前懒散,不想上学。
宋柚说:“你这么大的小孩都去幼儿园,你可以在那儿跟小孩子玩儿。”
工作日能跟俩孩子玩的小孩并不多。
“妈妈我想去上学。”豆包说。
宋柚觉得孩子爱不爱学习都是天生的。
她捧着豆包的小脸亲了一口,说:“真乖。”
刚好韩承训练回来,说:“咱家豆包总干干净净的,毛豆怎么这么邋遢。”
毛豆飞快跑进屋子,换了身干净衣服出来。
早饭是小米粥、锅贴,酸笋跟凉拌海带丝,俩孩子到幼儿园还要吃早饭,宋柚就让他们吃了一点垫肚子。
韩承前脚出营地,李秋菊后脚带着梆子来找娘仨,她们一块送孩子上学。
俩孩子上同一个班,班主任叫薛小芹,也是个军嫂,看上去挺面善。
宋柚说:“俩孩子在农村散漫惯了,漫山遍野地跑,到咱军区还不太适应,麻烦老师多费心了。”
她不会当着毛豆的面跟老师说他很淘气,她要私下说。
薛小芹笑道:“不用跟我客气,男孩子都皮,要真特别老实才让家长担心呢。”
薛老师看向每个孩子脸上都带着真实的笑意。
宋柚能判断的出来这个老师很有耐心,且对孩子很有爱心,很适合当幼儿园老师。
俩人聊几句,看薛小芹带孩子们进教室,宋柚就跟李秋菊一块出了幼儿园。
俩人往回走着,李秋菊感叹说:“咱妇女可比不了男的,天生命苦。”
没来由的做这么一句总结陈词,宋柚知道李秋菊一定有八卦要说,于是附和一句,便等李秋菊继续开口。
看着四下无人,李秋菊便压低声音说:“薛小芹是个苦命人,年纪轻轻就守寡自己带俩孩子,她对象原先是个营长,执行任务时总是肚子疼,当地医院条件有限,检查出来只是胃病,可是他腹痛不止,部队让他去京城检查,从边境去趟京城可不容易,他不想给部队添麻烦,也不想耽误工作,想着任务结束再去,这一拖可不得了,直接倒在工作岗位上。部队可怜孤儿寡母,没让薛小芹返乡,给俩人的俩闺女一人每月十八块钱抚养费,又给薛小芹安排了幼儿园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