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的瞪了自己一眼。心里很乱的他,突然就安定了下来,不管是什么消息,都跟她没关不是么。既然不是她,是谁又有什么区别呢。
“陈大人的公子果然与众不同,圣上和主子娘娘降下恩典,陈大人和令公子接旨吧。”公公笑眯眯道,随着他手里的圣旨抖开,全家人跪了下来,陈松被父亲拉着跪在身边,清醒而迷茫的听完了旨意,果然是指婚啊。
也罢,既然不是你,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是抱着这样的念头上前接下这代表恩宠的旨意,叩头谢恩,看着父亲对着宣旨的公公塞银票,请入内喝茶。
他就跟着,只捧着圣旨看着,看着,直到父亲回神,对着公公笑,“这孩子,可不是高兴傻了吧,公公莫怪。”公公对着他恭喜道,“陈公子大喜,来日说不得咱家还得替主子讨杯喜酒喝。”
父亲亲自送公公出府,母亲就派人去请他,想到母亲悲悯的目光,他对着母亲身边的嬷嬷道,
“今日有些累了,明日再去给母亲请安。”
说完也不管母亲身边嬷嬷的阻拦,回了自己的院子。
三月的风,并不冷寒,他却觉得心里不是滋味。风中柳絮飘飞,像急了那日飘飞的雪,那日他站在雪中等她归来,她从头到尾未转头看他一眼,任由他手里的红梅染雪,也只看到了她自己手里的梅花。
彼此他不知道,母亲寻他要告诉他新嫁娘的身份,也要告诫他从此后不能在轻易沉沦。
可是有什么关系呢,当时的他想的不过是从头到尾,小立恨因谁?心字已成灰。
熙嘉九年三月,陈府。
陆八娘等到华灯初上,对着一旁的绿衣道,“他不会来了,歇了吧,莫等了。”
绿衣强笑道,“小姐,姑爷一定是有事耽搁了,要不,我们给姑爷留着门……”
绿衣未说完的话在她家小姐平静的注视下自动消音。她手脚麻利的熄灯关门,悄然离去。小姐夜里不习惯丫鬟贴身伺候,她们一般夜里就宿在下人自己的房里。
绿衣躺在自己的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家小姐入府已经快半年,可姑爷初了新婚时那三天宿在新房,过后从不主动亲近她家小姐。姑爷陈松在大营经常晚归,就借着公务繁忙的借口轻易不踏入小姐的屋子。小姐一幅已经习惯了夜夜独守的样子,让绿衣暗中心疼。
白日偶尔会看到小姐和姑爷两人在人前恩爱,可又有谁知道夜里人后她们二人各不相干的状况?就算知道,下人们也不敢乱说,大夫人治家极严,她装作不知道不插手的事情,谁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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