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我家小姐哪里看的是琴,乃是人。”
“若论人,我家大人相貌也是顶尖的好!”白林不服气地反驳。
初儿伸手戳了戳白林的额头,脆声道:“那是你这般想,我家小姐可不是这样想的。”
“那就是你…你没有眼光!”白林气急,却又不敢说商苑的坏话。
“你……!”初儿冷哼一声,转头便不再理会白林了,更在心中默默发誓,今后都不理会白林了。
商苑和沈安合还没如何,两人反倒是吵了一架,互不往来。
——
今日便是三日之期,沈安合拿出江月令给他的药瓶子。
现如今孟汝杳到了下陵城,不管他何时服下鹤翎,孟杲卿也能待到自己想离开时再离开。
谢裕安的眼神落到他手中瓷瓶之上,皱眉:“这是?”
他平静答道:“鹤翎。”
谢裕安惊呼:“剧毒?!”
他并未回答,抬眸看向谢裕安。
“你不是想让我想起来小时候的事情吗,这鹤龄便是我重获记忆之前所需经历的七次死劫之一。”
谢裕安眉头越皱越近,挣扎犹豫许久,开口问道。
“你会死吗?”
“服下他我可能会成为赵汀白,但是不服,我只是沈安合。”他淡淡说道,眼中倒无任何惧色。
谢裕安抿了抿唇,纠结许久。
“我在门外帮你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房门一关,整个屋子内就只剩下沈安合一人,屋内的火炉他早就令人撤走了,窗口大开,冷风随意灌进屋内,清冷至极。
鹤翎是火热之毒,远宁山极寒,此刻服下再合适不过。
他没有犹豫,打开瓷瓶,将那赤红色米粒大人却足以要人命的药丸给服下。
明明只是一颗药丸,但入口仿佛一条火龙般顺着喉管而下,要将他的五脏六腑给烧烂,咬紧牙关,尽可能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响。
体内的火热让他出了一层层的汗珠,整个人仿佛被放在笼屉之中。
空气稀薄,就连每一次呼吸都变成了折磨,嘴唇鲜红,脸色却惨白至极,眸子紧闭,眼下的睫毛随着身体疼得抖动而微微颤抖。
屋内冷得茶杯上都蒙了一层寒霜,可他整个人如坠火海,闭上眼睛之后,屋外的雪色消失。
眼睛和身体都在告诉他,他此刻正在被热火灼烧。
沈安合努力维持着清醒,但是思绪却忍不住飘远。
他六岁时进入沈家,为沈家二爷的养子,与此同时,噩梦般的生活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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