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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东北形势继续恶化,你就放出我病重抢救消息,然后你假借要去南京找蒋介石汇报我病情,实则悄悄朝西北方向截住冯淇。我记得冯淇信上说他要十一月出发回防南京。我谁都不相信,也不相信密电,必须你亲自去把冯淇给我截住了。”
杜南禛一听立马严肃起来,他当然明白石娉话中意思:“你想私调冯淇的部队?那可不是小事,现在我们是政府军,可不是以前北洋时候独立为政。你私调部队那是叛乱。”
“我又没说要用,是备着以防万一,让冯淇给我悄悄守在苏州地界,如果日本人敢打上海主意,老子要给他们来个里外夹击,有去无回。”
“那也不行!冯淇的兵是要回防守南京的,被你调用了这算什么事?而且——看这情况南京方面对日军进攻东北的立场很含糊,你可不能擅作主张。”
石娉阴沉了一张脸,咬牙切齿道:“剿共!剿共!心思都放在剿共上面,哪里还肯花气力对付日本了。最好是割点地方,退让些就好暂时不打了。他娘的蒋介石在做梦!那日本人虎视眈眈,动手了还会和你客气吗?”
杜南禛自然也明白眼前形势严峻,可是正因为如此他更不能让石娉轻易犯险,他心头隐约有种不安——总觉得漫漫长路,这场仗会格外凶险。
没出一个多月,随着日本关东军占领了齐齐哈尔,东北军先是撤防到了锦州,随后张学良提出了“锦州中立”方案,试图采取和平方式解决,并且暗中从锦州一线撤军。而南京方面顾维钧和宋子文联合电报张学良,劝诫对方:“现在如日人进兵锦州,兄为国家计,为兄个人计,自当力排困难,期能防御。”依然毫无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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