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动,身形一晃,他疾步往屋子里走。
乔爸很快反应过来,一瘸一拐的跟上,嘴里叫嚷:“你干什么?谁准你进去了?”
傅天琅置若罔闻,乔莞也跟在他身侧,能看到他绷紧的双颊与冷硬的侧脸。
门一开,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正前方的木桌子,前两年刚油过漆,深棕色看起来很新,也是出自傅天琅的手笔。
其实与其说他在这个家里白吃白住了十年,倒不如说是他靠一身熟练的手艺养活了他们一家子。
傅天琅刚进屋,看到的就是墙上挂着的黑白照,而下方则是木制灵牌,正前方放着一个青铜制的香炉,内里插有三支香,燃着三点红光,顶端白烟袅袅。
那是乔莞的灵位。
傅天琅身形一震,不敢置信的抬眸。
黑白照中的乔莞正是出嫁那天,头戴婚纱帽,笑里有点腼腆,也有些无奈。
其实论长相,乔莞长得并不如乔丽好,可看在傅天琅眼中,却觉得她比谁都顺眼,细眉,大眼,尖下巴,特别是嘴角旁的酒窝,笑起来的时候格外讨喜。
乔丽跟在傅天琅身后进屋,眼瞅着他定定的看着一处,没说话,直到刚才还安静的男人突然发作,丢下三人往里屋跑……
乔爸一看就急了,拄着拐杖跟上。
“你做什么。”
傅天琅一声不吭的把屋内的房间统统打开,一间间的寻找,至于他在找什么……大伙心知肚明。
乔丽冲上前想要握住对方的胳膊,却被他一把甩开。
直到将整间屋里翻了个底朝天,他这才停下步伐。
他顿了顿,重新回到灵位前,高大的身躯往客厅里一站,原本就不大的房子如今显得更狭窄。
“莞莞在哪。”他无法接受,拾起眼前的灵牌,搁在手心细细摩挲。
乔老爹看他一眼,说:“人都去了,我骗你做甚!”
傅天琅眉心微动,薄唇抿出一条直线。
眼瞅着傅天琅还是不信,乔丽又急匆匆的把乔莞出嫁溺亡的经过说了一遍,可每说一句,那男人的眉头便多皱一分。
——
直到屋外传来“轰隆”的一声雷响,原本还万里无云的天气,这会儿却突然刮起了大风。
乔莞朝屋外望了一眼,大块大块的黑云正在顶端盘踞,黑压压一片好像要把老天给挤裂了。
“她葬在哪?”
傅天琅沉默半晌,神色越发的阴沉。
乔老爹动作一顿,努了努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