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将军怕是不知,如今殿下的心全系本宫一人身上,本宫早在四个月前便来了清秋郡,殿下封锁了消息,生怕本宫受你们所扰,藏匿期间又时与本宫通信,报上平安,纪将军觉得本宫有没有这份量。殿下对本宫用情至深,本宫将来若病故,留下遗言他必会照办。”
纪憬目光严肃的看着吕妍,沉思了一会,刚要开口说话,堂外忽然一声骄斥:“舅舅不可,此女向来喜欢狡辩,千万别中了她的计。”
随着娇斥声,一个妙曼身影从外间匆匆走了进来,一身华衣美服的夏氏来到堂前,她先是看向地上的吕妍,那眸里哪还有当初的温婉,那目光恨不能从吕妍身上剜下肉来,如此恨之入骨,吕妍自问她虽为正妃却也从未向她下过手,上次下手佘氏抵了罪,那也是她们逼的,可如今她却这幅模样站在这儿,倒让吕妍看清了她的真实面目。
纪憬拍了一下案几,带着宠溺的责备道:“颖儿,注意身份。”
“舅舅,你不知,颖儿在王府里的这段日子,看得是分外明白,此女心思不小,她所要的不仅是这后院,她所要的是这王位,她当初千方百计要进去议政厅,又常常在书房里呆着,无非就是想参政,此女若生为男儿身,即便是舅舅也未必能赢过她,殿下便受她妖气所惑,才看不清她的真面目,她心之狠辣,这南朝的女子当中无人能比,舅舅千万别上当。”
听到夏颖的话,纪憬脸色一黑,怒目看向吕妍,想起当初她入王府时的所做所为,的确与别的妇人不同,先前还觉得她也算仁慈,与南朝的妇人不同,不怎么理会这后院,任由他纪家与郑家掌握,如今想来,果如颖儿所说,她之志向怕不只是这后院小地,而是这前堂,明明是妇人身,却生得男儿之志,的确可怕。
吕妍见势不好,侧头向夏氏说道:“如今局势危机,殿下受重伤,你们不派人马前去救援,却在这儿与本宫理论,本宫孤身前来,即无武功,又无护卫,全都攥在你们手中,你们还在犹豫什么,没有了殿下,你们什么也没有了,你若还想依赖着殿下,就应该马上派人马帮着殿下打下这彝地,夺下这唯一的根基,京城那边只待魏王夺了太子景的位置坐稳,就会立即整顿兵马出征前来讨伐,到那时还将有一场恶战,哪还容得在此计较这么多,本宫今日既然敢孤身前来,便没想着能安生回去,你们又要犹豫什么?”
吕妍一番话点醒了纪憬,然而夏氏却冷哼一声,“对,你是攥在我们手中,可你若不心甘情愿的写下那遗书,待殿下稳下局势便会追查到底,到那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