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它玩了会球,勉强把狗儿子哄进窝睡觉。
身心俱疲地回到电脑前,他不想再应付岳洋了。但和陶希洪的对话框里显示了“已读”,看在他帮自己解围的份上,许江同还是礼貌地回复了一下。
对方没有动静,估计已经睡着了。
周末没有急事,许江同睡到自然醒,起来批学生的作业。
不出所料,除去千篇一律的观点,大部分人都是复制粘贴加机翻,连时态都没用对。
许江同看了几篇就开始头疼,想起陶希洪前几天在自己面前邀功请赏,打算先看他的作业。
文档卡顿了几秒,一张带着学校水印的论文封面出现在屏幕上。
先不说质量如何,短短500词的文章,有封面、页眉和引用,字体是“times new roman”,行间距1.5倍,格式非常标准。再往下看,还有分论点和大小标题,瞬间从一堆牛鬼蛇神中脱颖而出。
即使文章有几处语法错误,能看出他的英语水平一般,许江同还是能感受到他对这份作业的诚意。
以及……青春期小男孩的满脑子黄色废料。
许江同没想到他真写了一篇学术论文,从史前文明聊到浪漫主义,明目张胆地和自己讨论“艺术与性”。
文末他还给自己留了一个问题——
“既然社会学家认为这是人的天性,为什么不能像吃饭睡觉一样自然地讨论,而是选择回避?”
“老师,我想听你的回答。”
好问题。
许江同靠在椅背上,懒懒地端起咖啡,意犹未尽地看着屏幕。
他觉得自己小看陶希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