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来,许江同被瓶身上的图案转移了注意力,声音突然小了下去。
他记得蒋济哲在录音里说‘他完全照抄了最重要的部分’,说明这本该是属于他的创意,其中肯定有他想要表达的东西。
两河流域有着长达三千年的泥版书写历史,滚筒印章作为拓印的产物,图像都是反着雕刻的,因此第一眼扫过去,很难捕捉到关键信息。
许江同放大图片,眯起眼仔细观察:“最下面这些花纹有点像楔形文字。”
“就是苏美尔人发明的文字吗?”
许江同点了点头:“而且这种文字已经基本被史学家破译了,如果能把印章上的内容完整拓下来,或许还有新发现。”
“老婆,你好厉害。”陶希洪听得目瞪口呆,发自内心地感慨道,“简直就像一座行走的博物馆。”
“这些话都是在哪儿学来的?”许江同借着看表的动作避开眼神,起身关掉电脑,“时间不早了。”
“是你亲自教给我的。”陶希洪跟在他身后走出了书房,“老师的世界值得我探索一辈子。”
许江同低头笑了笑,走进卫生间洗漱。等他整理完回到卧室,陶希洪已经躺在床里了,两条腿没精打采地耷拉在床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