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止是不能打球,”许江同靠在椅背上,平静地注视最远处的灯光,“那段时间我什么都做不了。”
“他算是我童年的玩伴,我们一起学画、打球,同进同出相处了十三年。从小到大,我学什么都比他快。”
说到这儿,许江同的声音戛然而止,不过已经足够陶希洪在脑中补全前因后果了。他愤愤地握紧拳头:“这个混蛋伤着你哪儿了?”
“主要还是心理上的创伤。”许江同摇头自语,“治病加戒药一共用了三年,现在还是没有完全恢复,每个月都要联系心理医生。”
许江同尝试过休学养病,但效果甚微。情况稍有好转后,他便强撑着起来做雕塑,准备留学的作品集。度过最难熬的第一年后,他开始做康复训练,有了新的社交圈,也偶尔和他们一起打球。
如果没有遇到陶希洪,或许他的后半辈子就这样得过且过地走完了。
“这种病很难痊愈吧?”
“嗯,”许江同点了点头,“不过我已经可以正常生活了。”
“但我能感觉到你的累。”
许江同苦笑了一声:“我还以为自己装得挺好的。”
输液室里开了风扇,陶希洪脱了外套,手背吹得有点冷。他故意把手伸进许江同的衣服里:“笨蛋,一个眼神的事情。”
许江同的后颈顿时一激灵,嫌弃地把外套丢到他身上。
陶希洪倒在椅背上偷笑:“比起生病,我还是喜欢看你记仇的样子。”
许江同轻轻啧了声,适时地转换了话题:“你现在能正常拦网了吧?”
“那当然了,”陶希洪凑到他眼前,圆溜溜的小狗眼睛里迸出一丝狠劲,“也不知道那个混蛋在哪儿,要是还能在球场上遇见,我一定把他打得妈都不认识。”
许江同被他的豪情壮志逗笑:“手术的事情我再去咨询一下学医的朋友。如果你决定好了,等赛季结束我就安排。”
陶希洪的语气立马软了下来:“谢谢老婆,又让你为我操心了。”
“哪怕做手术能起到一点作用,对你来说就是好事。”许江同安慰他。
-
从医院回家已是傍晚。输完营养液,许江同一身轻松,暂时摆脱了那些零零碎碎的不适感。
他打算借此机会将事情一查到底,吃完晚饭,便拎着包走进了书房。
陶希洪见他走得很急,好奇地跟了过去。许江同正坐在书桌前捣鼓一台老式的录音机。
“这就是昨天从她那儿拿到的东西?”陶希洪拿起磁带仔细翻看,“为什么不喊我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