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希洪很平静,唯独在提到“蒋济哲”的名字时,声音有些哽咽。
“蒋的案子过去太久了,除非他亲口承认,恐怕很难查出直接证据。”许江同拍了拍他的肩,拿出ipad,点开了几篇意媒的报道,投屏到客厅的电视上。
“我知道。”陶希洪吃了块西瓜,搪塞道,“没事,毕竟在我心里……也不会认他做父亲。”
不过是网络上一个陌生的符号罢了。
许江同都看在眼里,随手划了几下,刷到了马格纳斯面对记者提问的视频。
屋里响起了他慷慨激昂的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极具感染力,完美地跳进了许江同精心设计的陷阱里。
不知道让他再听一次,会做何感想。
听到一半,许江同突然垂眸,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抬手关掉了电视。
宽大的屏幕上映出他模糊的轮廓。
“他竟然说这款香水瓶的设计灵感源自汉谟拉比法典,真是讽刺啊。”许江同单手扶着额角,修长的手指轻扣沙发,“不过,他应该很快就能亲身体会到法律的灿烂伟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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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线一周后,陶希洪已经能正常走路了。正式归队前,许江同提议去青岛看一次日出。
大桥横跨了整片海域,凌晨四点三刻,城市已经有了苏醒的迹象。
护栏上的橘色警示灯闪烁,光圈外侧晕开一层毛边,融入朦胧的晨雾中。
许江同开车在空旷的大路上,追逐着地平线上的日出。车里放着一首summer乐队的轻摇滚,清凉的海风徐徐灌进来,tela坐在陶希洪腿上,合着音乐的节奏快活地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