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孟安沅没有犹豫很久,“部长,您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我的身份的?”
空气微凝。
“安沅。”程越面带安抚,说出来的话却让孟安沅心里重重一跳。“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不要紧张——没有人会因为这件事伤害你,就像我们不会伤害叶晗一样。”
女孩双眼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手指用力抓住被角。
“军方有人专门负责你外公的事。我作为守卫部的部长,也对你有保护义务。”见女孩脸色渐渐发白,他连忙加上一句,“别害怕,除了你和叶晗,整个国家知道这些事的人不超过3个。你的家人是不是没对你说过以前的事?”
“没有。……不怎么提。我妈妈不太喜欢我外公外婆。”孟安沅有些飘忽。叶晗放下水果刀,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手指。
她一紧张,手就冷得像冰。
“部长。”孟安沅觉得有很多话想问,一时之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过来几秒钟,她才整理好语言,“我……我不明白,为什么军方会允许我们的存在呢?因为我们有能力者的血统?”
这其实并不难猜,能力者对整个人类世界的重要性都不言而喻。果然,程越点了点头。
“安沅,不要想太多。”他语气和缓,“这件事的源头不是你,你无需为自己的血统背负什么。实际上,如果不是触手系异形引发的这次冲突,我也不会和你谈这些。对我们来说,你只是一名能力者,也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孩。你只要像以前一样生活下去就好。”
孟安沅木然地点头。“那么,没对叶晗采取措施也和我有关系吗?”她看向男人沉默的脸。
“可以这么说。”程越淡淡地笑,“或者,我想问你,安沅——如果我现在要把他带走,或者直接枪毙他,你——”
“不可以!”女孩脸色一凛,语气立刻急促起来,“部长,我可以保证他没有恶意,也不会伤害人类!而且他不是帮我们消灭了异形吗?我遗传了瑟……外公的天赋,我可以确保他对人类没有威胁!”
她一口气说了说完后,眼前两个男人神色各异。程越双手抱臂,笑着摇了摇头;叶晗则眼神柔和地看了她一眼,继续把她冰凉的手指握在掌心。
“部长……”
“好了,你别紧张。就看你现在的样子,没有人能把他从你身边带走。”程越语气戏谑,“我们也不会那么做。你说得很对,如果没有叶晗,我们消灭触手系异形的计划不会这么顺利。更重要的是,你不会同意军方把他带走,是不是?”
“是。”女孩答得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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