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一下就冷了。
啊,那这是……
女人又咽了咽口水。
还没等到她下一步指令,随既的耳朵就在她手里渐渐红得烫手。她以为是终于掐疼了,赶忙松开,还下意识地想吹一吹。他见着她心疼,表情几变,抿着嘴侧过脸,把自己的耳朵送了上去。然后从眼角迅速往上瞄她一眼。她一时没动,他就又瞄了一眼。
佑一深呼吸一口气。
“随既,我真的不太理解,”再不问清楚就又要出事了,“你以前并没有这么…”她纠结了两下措辞,艰难地挑选了一个看似牛头不对马嘴的形容词,“粘人的。”
耳根的红开始蔓延到脸上。
“你是不是……”她说不出口了。
有一个她早已放弃期待的猜测,徘徊在齿尖。
听到停顿,男人没有追问,只是抓着她右手的粗糙手掌捏弄着她的,把它揉搓开,然后一根根叉进去交错。耳根红得遮都遮不住了,头也越来越低,她察觉到随既的呼吸停留在她心口,有点点气息喷洒上去。
他的声音几不可闻:“你还爱我吗?”
佑一缓慢地眨了眨眼。
他没有听到回答。无坚不摧的战士在心底鼓起勇气,向他的向导询问这个曾是现实,而现在是或许再无人问津的问题的问题。
他掩下蔓延起的酸涩,重复自己的问题:“你还爱我吗?”
坚韧起伏的背部遍布交错的疤痕,不少都显示出以往的透骨之痛。他的短发湿透,恢复到坚硬的本质,竖起来了,她的手掌被他的手指握得越来越紧,掌心带着心脏相贴。她的心率跳跃在他的鼻尖,她感到男人低头轻轻吻上她的心房。
温热的唇与柔软的心相接,他终于出声,展露自己遍布过往每一分岁月的遗憾:“我一直没能告诉你,我好爱你。”
空旷得如若无物的房间一如他的心脏,丢了向导的哨兵找不到任何可以填满心的物品。他在生离后尝到了爱的痛苦。他恐惧不再相见。更恐惧的,是再见之后,这张对他施以微笑的脸,如现在一般对他视而不见。
房间愈发潮湿,她的呼吸在自己头顶,依旧没有任何回音。
高大的身躯小心翼翼地压在她身上,他的眼和心一样阴雨密布,把头窝在她怀里,不敢却又想要听她的心跳。
仇佑一其实只是感到一种遥远的震惊。
一个曾让她夜不能寐,只能隐约羞怯幻想着的回应,在相伴的默契中由她亲手推翻,却在多年后由他亲手按下确定。
这段时间她不是没有过动摇,随既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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